朴志晟张了张嘴，冰冷的风吹进去被吹出温热的湿气，弥漫成白雾。

橙黄的灯光洒在许意身上，将她每一根发丝都镀上了暖意的光晕，像是生长天进化了多少万年的结果，是老天爷用这么多日子打磨出来的鬼斧天工，才能让他或者说，让他们，在生命里遇上这样的一个人。

最终，鼓起勇气，朴志晟试探地伸出手，先是攥住了许意大衣的一角，见她没有抗拒的表现，屏息一瞬，握住了她的手，“我，我，怒那，我们这算不算一起看了初雪？”

在许意想要挣开前，他松开手，朝许意开心地笑了笑，双眼弯弯，“今天超级开心啊，真好。”

他表情纯情可爱得让人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半晌，许意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最后也笑了笑。

忽地，朴志晟打了个喷嚏，刚刚暧昧纯情的氛围好像被针刺破的气球一下破裂，许意哭笑不得，“两次见到你，你都不好好穿衣服。”

“怒那给的围巾帽子我有好好收起来的。”

“收起来干什么，这种天气就是要戴着不然感冒了怎么办？别在这里傻站着了，赶紧回宿舍吧，真是不让人省心。”

朴志晟享受许意的关心，就算是听起来像是些许责怪的话也很喜欢。

在分别前，朴志晟被冷风吹得鼻头通红，吸了吸鼻子，这一次更为坚定地握住了许意的手，“我和怒那看了初雪的。”

“怒那也看看我吧。”最后一句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和企求。

许意看着朴志晟这鼻头脸颊发红的可怜模样，又是气他不好好添衣又是感念他一番赤诚纯质的心意。

本想佯装不耐烦的模样，但目光触及朴志晟像是洒满星光的眼眸，最终口气柔和了下来，“知道了。”

正视也是对他心意的尊重，每一种真挚的感情虽然不一定有回应但都值得尊重。

“手冰凉，赶紧回去。”

“怒那，晚安。”

“嗯，晚安。”

听说初雪那天许愿更容易实现，那，我想成为每日能和怒那说晚安的恋人，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