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德甚至连和保尔告别都没来的告别,就被打包到去学校的汽车里去了。
气到爆炸的纪德在寄宿学校变本加厉地出逃,旷课,把周围可以逛的地方全部逛了个遍。
所以——
很快,他在奥尔良的一所教堂里,遇到了惊艳自己一生的少女。
现在回忆起来,纪德也不清楚为什么偏偏是奥尔良,而不是其他什么地方。能被他记住的,有色彩的记忆少到在回忆的海洋中没有任何碰撞的声响,但现在,纪德扬起了个轻快的笑。
是个不错的梦。
他过去对两个女孩自以为是地‘动心’过。
纪德曾以为这就是爱情,直到被王尔德那货开阔了眼界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者。
想到这,纪德沮丧地下了床,自己回国后的经历真的是多灾多难到令人麻木了。先不说各种让人瞳孔地震的事情发生,到自己故意摆烂,还比不过法国人心里‘最应该反思自己的超越者’排名榜第一的波德莱尔的评价。
摆烂比不过法国同僚,努力也比不过法国同僚,安德烈·纪德只好选择躺平。
“波德莱尔先生,你不应该反思下自己的行为给法国造成了多大的困扰吗?”电视机上,一位记者义向着办公桌后的波德莱尔正言辞地指责。
“哼,”绿色低扎麻花辫的青年不屑一顾,他无聊地玩起自己的刚刚做好的美甲,在众多严厉的指责声中神态自若。
青年扬起头颅,用啤酒黄般清澈的黄瞳斜眼看着面前的众多记者,咬字清晰,慢悠悠地优雅反问:“你怎么就不说,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与其管我头上,怎么就不把我前面的维多克·雨果,亚历山大·大仲马几个查个严严实实,再来责问我?”
“上,上上梁不正下梁歪?!”记者被这个反问震惊到顿时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