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燧当然非常尊重自己的父亲夏王,但以夏王对沈沐芳的痴迷,如果沈沐芳独子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夏王真的很可能剥夺自己手中兵权,把自己扔给姜南风,只为了讨好那对母子。
不,更可能的是直接斩了自己,再一脸愧疚的去找沈沐芳道歉,说是自己养了个孽障带坏她儿子,所以杀了给她撒气,让沈沐芳不要对他生气!
萧燧用力摇摇头,把可怕的想法甩出脑海。
他不悦地用手肘给了佐将一拐子,“说话注意点。别信口开河!”
巨大的力量撞击在胸口,佐将险些摔下马背。他揉着胸口小声嘟哝:“殿下你别拿我撒气啊,我哪儿说错了。咱们攻破都城的时候,被抓到的那群那群光屁股的纨绔子,好些从南风管里跑出来的么,国都玩男人的多得是。”
即便萧燧对他瞪眼,佐将还是梗着脖子把话说完:“姜南风连名字都有南风俩字,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各为其主,你不要因为姜南风以前做的事情对他有偏见。能替魏皇保住都城这么久,他是个可敬的对手。”萧燧压下被姜南风恶整的恼火,公平的表明态度。
“可是殿下这些年替王上打江山,还要被王上怀疑冷落,也太委屈了!要是有个人能替殿下在王上面前说几句好听的就好了。”佐将替萧燧不值。
他目送暴风雨中依旧华美显眼的马车,心里一动,忽然意识到“说话有用的人”就在那两驾马车之中!
佐将转转眼睛,谨慎道:“殿下,您现在处境艰难,要是、要是姜公子真有那个意思,殿下与他虚以委蛇也无妨。”
跟男人……
萧燧厌恶地撇下嘴角,沉声拒绝:“住口。”
他一夹脚蹬,骑着马率先调转方向离开皇宫。
佐将跟在他身后,不死心地劝说,言辞分外粗鄙:“殿下,你别急着拒绝啊!姜南风生成那副相貌,世间少有,他瞧着细皮嫩肉的,摸起来肯定又嫩又滑。这男的还是女的,熄灭烛火都一样。上了床榻也是他伺候殿下,肯定不是您吃亏。”
萧燧猛然停下,怒视佐将,严词警告:“不准再让我听到你对姜南风母子说这种下流话!”
战场万人屠铸就杀气倾泻而下,佐将立刻被吓得不敢出声了,但他陪着萧燧这些年征战,所思所想都是为了萧燧考虑,神情里不由得透出几分委屈。
萧燧明白手下人都是为了自己着想,但今时不同往日,京城遍布各种势力的耳目,他必须约束手下,不让他们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而获罪。
萧燧缓声解释:“姜大人日后必得父亲重用,你们不可因为他是文臣就言语轻慢。”
萧燧用力按住佐将肩膀:“你们都是跟我同生共死多年的好兄弟,最难的时候过去了,以后好日子等着咱们呢,管住嘴才能过好日子。”
佐将脸色总算恢复过来,几名佐将一起保证:“我们以后说话一定注意。”
萧燧点点头,换了话题:“大军现在何处?”
佐将指着皇城东南方向:“殿下,货商原来停留在那一片,修了不少客栈,因着打仗的缘故空下来了。我把战士们暂时安置在这一块,等城郊大营清理出来就把人带过去。”
萧燧否了佐将的意见:“父亲住进皇城,还点了司天鉴的官员则良辰吉日称帝,军队不可在皇城内停留,否则一定会被那群绞牙的文官参奏罪行,现在就撤到城外二十里的军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