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希望,就不会绝望。

‘虽然人不能预测未来,却可以从无数同类的生活里找到自己未来的痕迹。’

文景看到,前面的路变成了一张考卷,由无数前人走出的经验作为题目,甚至分数都帮她打好了。

‘他们不会保持热爱。’

‘他们会渐行渐远。’

‘他们会发现两个人之间的差异,用肉身做桥,探去对面,却还有那么远的距离。’

‘世界上就没有爱情这件事,都是短暂的荷尔蒙控制罢了。’

女孩的大脑被种种猜测充满,眼睛里的情绪随之不停变化,她伸出手,茂盛枝叶中漏出来的稀碎阳光安宁的停在上头,一阵风吹来,光点在指尖跳动。

心,突然安静了下来。

心,却又更悲伤了。

要是——上个月没有跑过来就好了,发展得太快了,她的心脏有点承受不来。

‘不是杏寿郎的错。’

是她自己,从暗恋到几乎实质在一起,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种自我心态的转变太剧烈了。

从突变的情绪中缓和下来,文景也就从‘打个来不及还手’的无思考状态,变成了‘多思多虑多疑’的状态。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走下木质走廊,绕到缩成一团的文景面前。

“文景少女!怎么了!”这声爽朗的问好,像是破开燥热的一阵水汽,或者是死寂林间的一声脆鸣。

女孩终于抬起头,刚刚准备咽下去的泪水就流了出来,她生气的指责对方,“杏寿郎!你为什么要离开我!”看到少年错愕的表情,她适时补充,“——在梦里!”

“呜姆,原来是做噩梦了!”

还准备继续控诉的女孩,突然就看到视野逐渐被少年的身影占据,是一个不容拒绝的拥抱,“诶?”她全部的话都被堵在嘴里。

耳旁,是随着说话而吐出的轻微气流,它扑在文景会在阳光下变得毛茸茸的细小毛发上,敏感的将每个字的重量都捕捉上来,她的耳朵开始发麻,连带着整个脸涨红,从腰部的脊椎处出发,往上窜出一阵电流。

最后甚至大腿的肌肉都开始发酸,让她整个人软乎乎的。

他说,“对不起,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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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寿郎决定一周后重新开始接任务,他将这个决定在吃饭时告诉了三岛夫人。

“啊,毕竟你伤在头上......”

“呜姆,没关系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杀鬼了!在我休息的时候,鬼王还在世间游走,不停将新的鬼制造出来!只是想到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