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桃笑着说:“此事不急,你抽时间到商行来商议,我们有专门的人和你谈细节,我们要的费用不低,但那是在你挣银子的基础上,且是按照你挣银子的比列来,不会让你无法接受。”
“好,我明天就去。”齐太太是有些急了,她之前给大女儿的嫁妆给得多了,如今二房的嫡女出嫁,二弟媳便吵着要一样多的嫁妆,可如今家里情况有些困难,可婆婆也说她不该厚此薄彼,且小女儿也要出嫁,她也不想委屈了小女儿。
“齐太太,你若是很着急用银子,可以跟商行借,利银比当铺略低,只需要你把铺子的房契抵押给商行,你还是一样照常做生意。”
殷桃看出了齐太太的为难,又说了个建议,把齐太太高兴地不得了。
“哎呀,我叶二太太可真是我的贵人,我最近确实是周转不过来,唉,我们这样的人家,不敢让人知道家里困难,你有所不知,那些亲戚啊、世交啊,还有夫君官场上的那些同僚,一旦知道点家里有风吹草动,就立刻变脸,使绊子的就接踵来了,真是烦不胜烦!”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约都是如此,只是没想到齐太太每次都满脸笑意,背后也是许多不为人知的酸楚。
此时,杨四太太也咂摸出妙处来,连连赞叹:“叶太太这招妙啊,既缓解了齐家的难处,铺子照常营业又不至于让人看出来,且利银也不高,叶太太的商行有铺子房契做抵押,心里也有底,大家都得利。”
不过,她是不需要的,她娘家给的嫁妆多,卖酒的酒坊里还有她的一成利,且她只有一子一女,也没有掌家,在银钱上还从来没有烦忧过。
殷桃笑道:“做生意要双赢才好,若是只一方获利,终归不长久,也得罪人!其实做人也是一样的道理,多为对方想想,也不能让自己吃亏,这样才能长久相处。”
她这话意有所指,杨姑娘没有听懂,但她的母亲听懂了,笑着端起杯子朝殷桃举了举:“叶二太太这话说得在理,佩服!”
面有赤红,有些醉意的殷桃吃不消了,连连摆手:“杨四太太好酒量啊,我可是甘拜下风,我以茶代酒吧!”
杨四太太笑道:“我娘家酿的酒,有一款一直是御酒,专供宫里的。那酒滋味绝妙,醉后不会头疼,不会在外头卖,改日给叶二太太送些到家里去,你尝尝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