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荷哈哈一笑:“你的夫君念着谁和我没有关系,你的母亲病倒和我也没有关系,那是她自己心胸狭隘气病的。”
“别人我可以既往不咎,可是你呢?你凭什么能毁了我的半生,当年我已经在慈宁庵了,你还找了人来欺辱我,就是因为你的男人想着我,你就想要辱了我的清白,你这个毒妇,我若是轻易放了你,我下半辈子都难以心安。”
殷桃终于明白,方荷最深的刺,并非是家人的抛弃,李家公子违背誓言另娶嫡姐,也不是被关慈宁庵那么多年。
而是那晚差点被侮辱,连夜出逃的恐惧和绝望,她不出这口气,不拔这根刺,她无法从内心真正得到安宁。
听说唐玉珠来闹事而急匆匆赶来的老太太、唐老爷、唐太太、大少爷都震惊了。
尤其是唐老爷,只知道方荷当年逃走,却并不知是因为何事,他转头看向母亲和太太,她们脸上并没有多少震惊,显然是多少知道的。
甚至连唐敬瀚都只是在训斥大奶奶不该在外这么失礼,而没有被震惊到,唐老爷心里咯噔一下,对着母亲等人问道:“你们都知道她当年在慈宁庵发生的事?”
所有人都闪躲着目光,唐老爷只觉得气血上涌:“这个家是不是我当家,这么大的事全家都知道,就瞒着我?”
老太太叹气,让所有下人出去,自己带头进了屋。
方荷也跟着进去,眼看大戏要上场,殷桃自然是要紧紧跟随的。
众人坐定,唐老爷一一扫过家里人,威严地说:“谁先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方荷冷冷地开了口:“我来说吧,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不过,这事还差一个人,去把我姨娘和东姨娘请来吧,不然说不清楚。”
大爷咬了咬后槽牙,看了眼大奶奶,示意让她吩咐人去请人,很快,赵姨娘和东姨娘都进来,惴惴不安地站在角落里,连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