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桃思虑了一阵:“这庆王府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这才见过我方姨一面而已,这就看中了?”
“能不急吗?”冯宛素斜睨了她一眼:“溧阳的情况你也清楚,既然是皇亲国戚就免不了出席各种场合,那她就急需一个能教导她、引领她进入上层贵人圈的长辈。这个人,庆王做不了!”
冯宛素又说了一些关于庆王的事。
庆王比当今皇上还小上一点,却是先帝的亲弟弟。
先帝为了夺位子几乎和兄弟都反了目,总之,最后只留下了一个年幼的庆王。
不知什么原因,先帝老了以后,居然对这个和他儿子一样大的弟弟格外照顾起来。
据说,先帝临终前曾下旨要善待庆王,尤其是齐王府里有一条金鞭,那是让他管着所有的皇亲国戚。
殷桃听地津津有味:“难怪,太后身边的蒋公公最后连懿旨都不敢当众宣读了。”
冯宛素笑着摇头:“先帝大约是看出这些皇子公主、皇亲国戚们都有些无法无天了。才赐了庆王金鞭。”
庆王本来是个长情的人,亲人陆陆续续都离开了他,他就有点破罐子破摔,整日就在府中饮酒听曲,也不去管外界的闲事,那金鞭也从不曾用过。
可如今不同,溧阳回归,庆王就要为这唯一的孙女打算,他不可能把孙女也关在庆王府不见人啊。
“我方姨自己过得好好的,怎么会愿意去给人做祖母?”
想一想就觉得有些荒唐,别人至多是娶回去做后母,这可是为了娶一个祖母回去。殷桃试探着问:“庆王要娶妻,多少世家女儿都愿意嫁吧,这些不是更好?”
“就连我们家王爷都被许多人明里暗里打听庆王娶妻之事,你说庆王府能少了人上门?但是,庆王不愿和这些世家大族扯上关系,他们这些背后姻亲关系错综复杂,只要扯上一人,后面就能连成一片。”
“那娶了方姨,不是也和咱们扯上关系了吗?”殷桃奇怪问道。
冯宛素浅笑着看了殷桃一眼,意味深长。
殷桃自己琢磨了一下,明白了,庆王要为溧阳铺路,就要保证若是他百年后溧阳能收到康王的庇佑。
且,若是康王顺利当了皇帝,对溧阳更加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