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案子,生生从奴婢气死生母的不孝罪,变成了贪财眼红、倒打一耙的诬告罪。
周家父子眼睛都瞪圆了,怎么就成了自己诬告了呢?
他们一着急,倏地转头看向田松师。周家二哥性子急,一下子站起身抓住田松师的胳膊,脱口而出:“田松师,是你来我家里说可以帮忙告倒柳儿主家,让我们能得一大笔银子的,怎么我们就成了诬告官眷了?”
这话一出,全场焦点集中到了面红耳赤的田松师身上。
田松师急忙扯出自己的胳膊:“休要胡言,如今还没有判案,你们着急什么?再说,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不过是看你们可怜想要帮你们罢了!”
终于扯出了胳膊,虽有些狼狈,可他还是故作潇洒地说道:“叶太太,此处乃是衙门,岂是你一介女流之辈放肆的地方?你说告谁就告谁?是要置府尹大人于何地?”
“哼,告状还要分男人、女人?”殷桃极为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府尹也没说不受理,你这又是置府尹大人于何地?”
说完,殷桃转过身子难得理会他。
看够了闹剧,庆王也明白了些章培的处境,人呢,也还不是那么无药可救!他咳嗽了一声,全场皆安静了下来。
章培忙看向庆王,庆王摸着光洁的下巴:“这案子也不复杂,就快些判了吧,我家溧阳还要回家吃饭呢!”
吃饭?章培扫了眼正拉着叶家丫鬟窃窃私语的溧阳郡主,喉结动了动,终于结了案,双方各训斥了一顿了事。
最后,庆王站起身,对章培道:“京都府尹这个位置很重要,但也很不好坐,遇到以权势压人的,你也不要怕,本王期望你能公正严明,只要做到问心无愧,本王定然会护你安全!”
章培一听这话,激动的立刻恭敬行礼叩谢,有了庆王的话,他的官职算是保住了。
庆王又对柳儿道:“虽说周家人不仁,你父亲不慈,但看在你母亲已死的份上,你多少给点银两安葬你母亲,也算是你为她尽了最后的孝心,报了生养之恩。以后,周家不得再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