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宛素取下帷帽递给秋叶,面露得体的微笑,轻言细语解释道:“师太有所不知,昨儿我见天色尚早,想着此处离康王乳母钟夫人的庄子不远,就特意前去请安,夫人热情,定要我等留宿,这不,一大早还特意劳烦身边的妈妈送我们上山!”
胡妈妈矜持的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师太,立刻移开了视线!
见这尼姑很是怀疑的看向几人,秋叶道:“麻烦师太派人去和我家那些人说一声,小姐烧完香就回府了,让她们去山脚下等着。”
几人绕过师太进了大殿,此时烧香,冯宛素只觉得十分恶心,随意敷衍了就要离开。
刚走到院子里,却被那明显在等候的尼姑拦住:“冯小姐昨日不是说了要为去世的母亲点长明灯吗?”
冯宛素笑笑:“我忘记带够钱财,下次再来吧!”
这种谎话,冯宛素说得极为真诚,说完就领着人走了出去。
留下那尼姑脸上瞬间数遍,转身急匆匆往掌门屋里走去!
殷桃笑道:“小姐,你如今脸皮也是很厚了啊,谎话说起来连我都信了!”
“那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秋叶瞪了殷桃一眼。
殷桃回嘴:“那你什么时候也跟我学学?看看古板的秋叶能染成什么颜色?”
听着两人斗嘴,冯宛素有些疑惑,似乎没什么事能让殷桃悲愤、难过许久的。
到了山下,赵妈妈把人送到了岔路口就告辞了。
车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冯宛素闭着眼沉默不语,双手却紧紧抓紧丝帕。
殷桃移到她身边,问:“心里很难受,是吗?”
冯宛素还是闭着眼,缓缓地说:“我母亲生小弟时难产,三日三夜都不曾生下小弟,我父亲甚至没有从外面回来。我哭得眼睛都肿了,祖母就把我抱了回去。”
“后来,我弟弟平安出生了,母亲和我都很高兴,可母亲伤了身子,整整躺了好几个月。”
“母亲身体渐渐好转,弟弟也长大了,虽然我还是住在祖母那里,但可以每日回去见母亲和小弟,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过下去。”
“两年后,母亲发现小弟还不会说话,找了秦大夫过来瞧。结果被告知,小弟许是出生时伤了脑子,他不会和别的小孩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