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感觉很棘手,他从来没有遇到像这种刺头,不仅在询问对方来高专的目的时,对方说了一大堆牛马不相及的话。
他为了顾及学生的感受,还一直认真倾听,直到听到第三遍才发现不对,这家伙怎么全是说的一模一样跟复制似的话?
不知道是应该该称赞对方的记忆力太好,说的每段话,每个字眼儿都跟上一次位置一致。
还是应该提醒对方结束这毫无用途的水话。
夜蛾正道眼底的沧桑几乎要成实质了,偷偷瞥一眼办公室内其他的几个学生们。
果不其然也都是各自干各自的事。
夏油杰在尝试吞下刚才降伏的特级咒灵核,但很可惜因为味道实在超标,比处理过呕吐排泄物的抹布还难吃,所以每次将要放进嘴里就会引得他作呕。
家入硝子则边抽烟边望天,手边放着本《医学大全》,恰恰翻到血腥解刨图那页。
至于那位五条悟,通着电话,却完全没注意对方说什么,电话那头苍老的声音还碎碎叨叨的嘱咐着家主。
“哐。”
夜蛾正道手里头钩娃娃的步骤又搞错,无奈拆线后继续重来。
几乎想要迫切开口制止对方发表那番很水的话语时。
青年停了。
所有人立马放松的呼出气。
只有夜蛾正道还在等待青年继续说些什么。
而青年嘴里最后一个字眼的“义”就像懒腰斩断一样,音调在最高点时陡然消失。
马上禁闭嘴唇,恢复到早先的状态,非常呆板直愣愣盯着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
等了半晌后夜蛾正道只好重新开口找话题。
“请自我介绍一下,你叫什么?你来自哪里?”
青年好像不能理解他的话,眼睛直愣愣看着空气。
然后迅速朝他露出标准八颗牙假笑。
“你好,我叫夜蛾正道。我来自美丽的xxx国家。”
夜蛾正道还以为自己耳朵没听清。
却见其他三个学生们都向青年露出那种吃了翔的复杂目光。
那看来没听错了。
如果你是夜蛾正道,那么我是谁?
我应该在哪里?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车底吧。
戴着墨镜的壮汉无奈看向眼前的青年,思索着如果是松本校长的话,他该如何处理?
松本校长虽然现在年事已高,很少过问东京高专内的实务,绝大部分交由夜蛾正道处理,但是每当遇上叛逆学生,那位看透世事的老人总有办法去解决。
就比如在处理竹下辅助监督的事情上,当年还是年轻孩子的竹下清抛弃同期自己回来之后陷入了很强烈的厌弃心理,认为自己毫无用处,几次想要轻生。
后来还是松本校长出面才让当时的竹下稳定住情绪,直至后来放弃咒术师当了名辅助监督。
不过这件事情的中间过程一度让夜蛾正道感到困惑,不明白为什么是好处理的咒胎在短时间内完成孵化。
但是对于这件事情,年迈满头银发的老人只是目光悠远长叹一口气,告诉他如果自己出现不测夜蛾正道继承他的校长之位时可以在他办公室内找寻卷宗。
虽然有些人对于拥有咒术天赋却蜷缩着当名躲在安全区的辅助监督竹下颇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