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自己和什么邪神谈了无法回头的恋爱,皮卡丘瞪着五条悟近在咫尺的脸,信誓旦旦地开口道:“哪里来的恶魔敢在我面前嚣张,等天亮就拔除了你。”
只不过,为世界除害的远大抱负还没说完,周边的车辆和建筑物就像发了疯似的胡乱闪光,似乎是看不惯他们这般打情骂俏心生嫉妒。
“...我一定要让你们分手
诅咒你们分手
你们分手是我今天最大的追求。”
车内音响滋啦滋啦传出失真的音乐广播,声音扭曲而可怖,带着让人牙齿发酸的尖锐金属质感。
“你这咒术还是fff团的?这么见不得情侣?”五条悟抱着手臂上坐着的女孩跳上一辆车的车顶,避开某辆无人驾驶的汽车突如其来地剧烈冲撞,而在他踩上高处的一瞬间,脚底忽然下陷,金属车身弯曲变形,从两侧夹击似乎是想围困住他。
金属扭曲形变带来的刺耳摩擦声吱嘎吱嘎,初鹿野揉了揉发酸的耳朵,视网膜中捕捉到一点飞速袭来的闪光,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脑袋。
面色冷沉的少年用一只手握住飞速袭来的金属碎片,将带着电弧和温度的碎片在手掌中捏成小小的一团。
“就这样在你仅有的关于我的回忆里睡去吧,
我最亲爱的妈妈。
献上这首摇篮曲来让你瞑目,永别了。”
交替传来的肃穆乐声同样带着失真的诡异感,但那种奇诡的恐怖感很快就在一声巨响中被暂时掩盖。
已经极为不爽的五条悟一拳打碎金属的限制,抱着她从废墟中出来,起手式就要来一个「芘」干脆利落消灭这里所有的车辆阻断扰人的噪音。
“别。”初鹿野抓紧了他肩膀上的衣服,语气慌张地阻止他,“这里的车不一定都有车辆保险。”
五条悟:???
生生顿住了手,满脸疑惑的五条悟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认真的?”
“这里没有下帐,不要随意破坏啊白痴!”初鹿野语气暴躁地提醒道,“我妈妈的车可能也在其中,要是弄坏了我们走路去箱根吗?!”
五条悟抱着她跳上已经破了好几面墙的写字楼,避开那些车辆的袭击,一边还很随意地吐槽道:“后面那个才是重点吧。”
“才不是,我是那种自私的人吗?”她责怪地嗔了几句,随后看着灯光忽明忽暗的办公楼,稍微找了点调,解释道,“炸了车也没有用,整个城市的电力系统和金属都在它的控制之下,换句话说,我们正在被整座城市追杀。”
“无所谓,我会把它击碎的。”五条悟轻猫淡写地说着,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冲着笔电上的摄像头招了招手。
他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信心,只要她在自己身边,那他就可以看清和预判所有出乎意料的奇袭,然后,如她所愿,将她那叛逆的术式实体化抓到她面前痛哭谢罪——如果它会哭的话。
皮卡丘刚想说些什么,写字楼的广播和电脑都开始齐齐播放穆索尔斯基《跳蚤之歌》,歌曲中自带的嘲弄和轻蔑的笑声贯穿其中,将嘲讽意味直接拉满。
“...”她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怕他听不懂似的提示他,“这是在嘲讽你。”
“...跳蚤的龙袍!
跳蚤穿上了龙袍,
浑身金光闪耀,
宫廷内外上下跳,
它威风得不得了......”
“你确定只有我一个嘲讽对象?”五条悟调笑着看向暗自生闷气的女朋友。
《跳蚤之歌》里有昏庸的国王和狐假虎威的跳蚤,他倒是不介意当昏庸的国王让小皮卡丘狐假虎威,但此时被自己的咒术所针对的少女恐怕不那么乐意接受自己的嘲讽原型。
果不其然,她狠狠地瞪向了播放卡通跳蚤形象的电脑屏幕,心中怒火滔天,咬牙切齿地骂道:“不孝的崽种,给你点脸你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今天她就要让它看看,什么叫你妈打你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