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假装没听到,相当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虽然如果灯光再亮一点,还是能瞧见他的耳朵在微微发红,但不得不说,经历了在霍格沃茨的这半个学期,他现在在该如何礼貌又委婉地应对女孩的示好方面已经拥有了长足的进步。
艾薇塔皱了皱眉:“非要说也有点吧。”
“他还在追着你想要一分胜负,决出谁是拉文克劳最聪明的新生什么的?”塞德里克哭笑不得地问。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女孩的声音闷闷的,“但主要问题不在于他。”
“那问题是什么?”
艾薇塔转过去,发现塞德里克的灰眼睛里写满了关切和担忧。
她只好叹了口气,又把校服斗篷的兜帽往上拉了拉,直到盖住自己的半张脸,像是有点沮丧那样,把头向后靠在书橱的格子上:“假如,我是说假如。”
“嗯?”
“比如说,你通过某种方式,提前得知了你支持的球队……是爱尔兰队对吧?”女孩试图用魁地奇打个比方,说到一半又停下了做了个确认,这才继续生硬地展开描述,“你知道他们在世界杯上会出现一点事故,甚至是不小的危机。那么这个时候,你可能就会想要去告诫或者改变这一切。只是一旦你插手了,确实,原本的风险可能会被化解,但有很大的概率会出现更多其他的、超出你预料的问题,你自己也会被卷进去……甚至原来总体向好的结局也保不住。”
“所以,你说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