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做得太完美毫无破绽,要么这里根本就是个幌子。

陆夜将茶喝尽,抽出绣春刀,一时间寒光四射,他的凤眼黑眸倒映在刀身

“看我做什么,都收拾收拾,准备赴阆州府令的宴去。”

来者不善,鸿门宴。

贾宝玉被贾政这一顿家法结结实实打了十来板子,外头几个伺候的见情形实在不大好,看起来是下了死手,急忙差了人去叫太太和老太太。

两个人一起赶过来的时候,贾宝玉已经面色苍白喘气如丝,连叫喊都没力气了。

王夫人扑上去,一口心肝一口肉的哭起来,只说自己命苦,辛辛苦苦养了贾宝玉这么大,只养出个尽惹得父母生气的孽障,又哭那早死的贾珠,说若是贾珠还在,自己也不必费这么心思还受这样多的惊吓。

老太太也是急得直拿拐杖敲地,指着贾政便骂

“他才多大,能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非要用上家法,将人打成这个样子才甘心。”

这时候贾政已经冷静许多,看着贾宝玉伏在凳上,周围人去扶都软绵不着力,额头都是冷汗,连话都说不出来,心里也有两分后悔。

老太太一边叫贾宝玉房里人拿软垫小心将人抬回去,又叫了大夫来医治,这才劝着王夫人先离了正院。

贾政自跟着老太太来了堂内,对着他母亲陪了不是,说自己是气糊涂了,才忘了之前老太太的教诲。

老太太自坐在塌上,冷哼一声

“你也不必诓我,是有人嚼了舌根才惹出这桩祸事来,这笔账你太太自然会找人算,用不着你巴巴地在我这里解释。”

贾政讪讪,没接话。

老太太略微平复情绪,换了个话头问他

“听说你这次从外头回来,受了嘉奖,可见差事做得不错。”

安抚完儿媳和孙子,现在该开始安抚这个儿子了。

贾政果然语气活泛了些

“都是跟着工部同僚做的些日常事项,不过好像我从阆州带回来呈上去的铜钱陛下很感兴趣。”

老太太一顿,有些疑惑

“什么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