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吉野顺平接过安柏的手机。
安柏推开门,思索着是谁有可能制作这个兔兔伯爵,是哪一次自己没有回收使用过的兔兔伯爵?可是自己只有和诅咒战斗时才使用过,会是什么人刻意收集的吗?
小门里是通向三楼天台的楼梯,安柏三两步踏上天台,看到一个蓝色中长发,满身缝合痕迹的“人”,不,准确的说是诅咒,他坐在天台背对着她。
“哎呀,终于来啦,母亲大人让我等的好苦啊。”
听到安柏的脚步声,缝合痕“人”转过身体,和人类几乎一模一样外形的脸上挂着笑,笑容格外灿烂,扯到了耳根,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享受的眯起眼睛,张开双臂:“啊哈哈,果然,在母亲大人的身边令我如此愉悦,这仿佛回到子宫的感觉,如此令我沉醉”
安柏压下第一次看到有自己思维的类人诅咒的震惊,冷静的向一步步靠近的诅咒射出一箭,“这里别的人呢?”
“母亲大人,这熟悉的灼烧感,啊哈,真是让人怀念呢”诅咒娴熟的割下火焰附着的小腿,肉/体扭曲地蠕动,快速长出完好的腿部。
“母亲大人一上来就问那些不相干的人,真是让我嫉妒呢。啊咧?”诅咒惊喜的瞪大眼睛,停下靠近的步子,黏腻声线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原来,这就是嫉妒的情绪吗?哈哈哈真的好棒,母亲大人,太棒了”
安柏不为所动,瞄准面前诅咒的心脏,声音冷的掉渣,“我不想重复第三遍,他们呢?”
“哎呀,母亲大人不要生气,”诅咒讨好似的笑了笑,左蓝右灰的眼睛盈满孩童一样纯真的分享欲,“母亲大人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叫‘真人’哦”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个核桃一样大小,看起来硬硬的雕塑,一个个摆在手心。
“当当当,他们在这里”真人看向安柏,一副求表扬的表情,“怎么样,母亲大人,我是不是很棒?看,他们现在和我们一样了!”
安柏不想听这个疯子一样的诅咒在这里继续胡言乱语,眯起眼睛,蓄力箭矢急速掠过,射向真人的头部,心脏和四肢。
“母亲大人生气的情绪也是如此美味。”真人丝毫不慌,将手里的五六个小雕塑扔向箭矢射来的方向,“请让我感受到更多、更多吧想必那炽烈的愤怒,一定更加让我沉醉!”
只见那几个小雕塑迎风见长,最后足足有两米多高,庞大的身躯挡住飞来的箭矢,火焰刺/入诅咒,进而迸裂,整个身体四分五裂,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用尖细的声线哭泣着说:“不要、不要!”
安柏祓除诅咒时经常遇到的精神干扰,索性忽视幻听到的声音,控制火焰将这几个诅咒一寸寸烧化,浸着寒意的目光直视着真人,“下次的箭必将穿透你的心脏。他们呢?交出来。”
“噗嗤,噗噗哈哈哈哈”真人好像看到一场精彩的喜剧,双手捂住脸,放声大笑起来,“母亲大人真的、真的太可爱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接下来母亲大人的反应。”真人抹去大笑流出的泪花,微微眯起眼睛,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母亲大人,我可没有和您说谎呐,他们啊,不就在这里吗?”
安柏瞳孔急剧收缩,注意到箭矢穿过的几个诅咒都没有像以前祓除的诅咒一样,死亡后不留下一丝痕迹,它们虽然被火焰灼烧过,可整个躯体就像被烧熟的肉一样,布满焦化层,到现在仍然存留在天台的空地上。莫非!?
“我真是迫不及待了啊,母亲大人。”真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我可以将‘人类’变成‘同类’。嘻嘻嘻。好可惜,我明明乖乖的听母亲大人的话交出他们了,可是母亲大人居然不认得。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啊”说罢,一边用眼睛观察着安柏的表情,一边装模作样的摇摇头。
好像被雷一下子劈中了身体,安柏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接着,每个血管里都仿佛浇上了滚烫的热油,愤怒从顺着心脏剧烈的跳动,弥漫到全身每一个细胞,升腾的怒气如一阵飓风在身体里咆哮着,要冲破身体的桎梏,直直刺入面前之人的心脏。
安柏拉弓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从未有过的阴郁覆盖整张脸上,大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怒到姐姐而达到极致的冷静,从喉咙里挤出不带一丝情感的话语,那是对敌人命运的裁决:
“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