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放学时间,同学们参加完社团之后,回家路上注意安全。这几位同学表现的很不错,放学后来弓箭社领奖励吧,我等着你们哦。”安柏的目光扫过一旁休息的岛田和气喘吁吁的大野和谷口。

“解散。”

………………

“老师,我、我们进来了。”

“还是很乖的嘛。我还在想,如果你们不来,我也是会很头疼的。”安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眯眯的说,“你们三个,挨个站在靶子那里,对对对,靠着靶子,不要动。真乖。”

说着,拉起弓,咻的一声,箭穿过中间的岛田的头发,稳稳刺入靶心。

“喂!你!”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安柏竟然真的敢射箭,下意识就要逃离。

“不要动哦。”咻咻咻三声,三支箭擦过脸颊刺入靶子,箭头擦过耳边带来的阵阵凉意让几人汗毛直立,冷汗一下子窜上额头。

“这一箭射谁呢?”安柏箭尖指着三个人左右游移,“谁再乱动就奖励他这一箭哦。”

几人冷汗直冒,腿软的颤抖,却仍坚持着不敢移动半分,谁知道这个神经病女人会不会手抖射歪。

僵硬的气氛维持了快五分钟,“哎呀,真乖。”安柏放下手里弓箭,做在一旁的板凳上。几人像被点了定身咒,仍然动也不敢动。“好了好了,游戏时间结束,休息一会吧。”

随着这句话说出口,几人如释重负的瘫坐在地上。

“来,”安柏抿了一口水,指着前面的三个凳子:“坐坐坐,不要客气。”

三个人像三个小鹌鹑,乖乖的排排坐在前面。

“哎呀,我是不是又忘记说了,我是弓箭社的指导老师,有权利处理监控哦。”

几人面面相觑,不敢正视安柏笑眯眯的表情。

“除了弓箭,我的打架水平也还算不错。也就是说,如果我在这里一会儿再接着把你们揍了一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哦,顺带一提,我哥哥是警察。你们的大哥,是叫丸山对吧?可能这一段时间都要吃炸猪排饭了。”

“喂,你可是老师啊!”岛田忍不住冲安柏吼道,看到安柏的没有一丝笑意的眼睛,勇气就像冬天起床时被窝的暖气,立刻消散,一股股的寒意冒出来,这个疯女人,真的可能这么做。

“对呀,我是老师。可按照你们的逻辑,强者支配弱者,我比你强大太多,就算我现在要把你们揍得半身不遂,我甚至也可以换一个国家继续潇洒,你们的后半辈子被毁了,却也拿我毫无办法,这就是现在的事实。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安柏的声音冷了下来。

“但是,我是老师,而老师的使命与责任不容许我这么做。更重要的是,我们是人,不是牲畜,懂得何为可为,何为不可为。我对你们是欺凌弱小,面对更强大者被欺凌,那我们现在将还处于奴隶制,而非人文繁荣的现代。”安柏浅浅叹了一口气。

“我是新来的老师,不是你们的班主任。不是很了解你们同学之间有什么不愉快?但是昨天我看到的事实就是霸凌。扪心自问,你们做的对吗?”

安柏揉了揉这几个大男孩的头发:“我也不指望你们一下子就可以明白,可是你们都才不到15岁,都是孩子,孩子是有犯错的权利的,可是老师希望你们可以改正,好吗?”

“这里有三颗糖,吃下代表你们今天至少听懂我在说些什么了。”见几人咽下,安柏温柔的说:“很甜吧,其实这是最新型的控制神经的药物,一旦再次犯错,就会——”

“嘶——”几人之前被石头弹过的地方像麻了一样,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好了,今天的课后补习到此为止,回家吧。”目送着几人互相搀扶着离开学校,安柏冲着更衣室打招呼:“出来吧,里面坐着不舒服,来吃点东西。”

“吱呀——”更衣室的门打开,露出不久前见过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