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占卧室的舒辞没得办法,骂骂咧咧地进了次卧,从柜子里拿出新的床单被套,铺上备用的厚被子。

幸好之前买了备用的厚被子,不然她今天晚上估计都得盖着毛毯睡觉了。

就这么东捣腾西收拾的,舒辞重新洗漱完躺到床上,已经是凌晨快三点钟了。

躺在床上时,她心里想着,要是昨晚喝多了出丑的是杨瑟瑟,她肯定早就拿着手机给录下来了。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只能憋憋屈屈的自己跑到次卧睡。她脑子里一直默念着,淡定淡定,明天早上再起来找权治龙算账。

然后慢慢放空大脑,闭上疲惫的眼睛,进入梦乡。

权治龙早上醒来时,头痛的厉害,他眯着眼睛习惯性的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

他把手前后扒拉了一下,还是没有摸到。他直接放弃找手机了,实在是不太想起,他懒懒的蹭了蹭枕头,鼻子不自觉的嗅了嗅,又嗅了嗅。

嗯?这气味有点不对劲!

他的枕头是这个味道?不是啊!所以他在哪里?

他受惊吓般迅速睁开了眼睛,然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深绿色的天花板,薄荷绿色的墙面,这种马卡龙色系的设计,绝对不是他家的风格。

权治龙腾的一下坐起来,震惊的看着四周。他这是跑哪里来了?

他左右看看,床的左侧好像是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只拉上了米白色的窗帘,阳光密密麻麻的透过窗帘照进来,打在了原木色的地板上。

窗户不远处放着一个梳妆台,上面摆了个圆圆的镜子和许多护肤品,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床正对的墙上悬挂了一个幕布,看来房间的主人应该经常用。

床的右侧离墙有一米多远,被主人安放了一个黑色的金属衣架,上面零星的挂了几件衣服,估计是主人常穿的。

衣架前有一个奶白色的小门,门后估计是卧室里的卫生间,门框上还挂着半截嫩黄色的门帘,看着很温馨。

他衣服还是昨晚穿的那一套,就是味道实在太重了。身上胡乱的盖着一床土土的小碎花被子,明显是他自己拉着盖的,这被子花样虽然有点土,但是意外的暖和。

舒辞要是知道权治龙这么吐槽她的被子,肯定要在他的脑袋上狠狠来上一拳,然后告诉他什么叫做时尚田园风。

权治龙打量完房间里的环境,沉重的打击加上刚刚起猛的后遗症,让他又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这一倒似乎也有点好处,起码让他想起了自己昨晚酒醉时发生的事情。

然后他意识到他再再再一次在舒辞面前出丑了,而且不是一般般的尴尬场面。

他不仅抱着她哭个不停,还一直嘴巴叭叭的喊她努那,更尴尬的是居然还傻不拉叽的告诉她自己要去尿尿。

天呐!权治龙恨不得敲死昨天晚上的自己。

真的,yg以后不用再担心新大楼的问题了,他已经用脚趾头抠出一栋楼了,第二栋也已经打好地基了。

虽然尴尬的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可权治龙却不能一直躺下去。

他掀开被子找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发现床上床下都没有,也就明白了。

应该是丢在外面了。

不过舒辞的床头柜上摆了一个数字钟,权治龙侧过头看了一眼,已经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