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青说:“若真能治,我命你继续!”
花白晴脱了外衫,挽起袖子。动病人是不敢动的,在白玉台阶上偌大的一张床,花白晴只敢自己绕过来绕过去,根据魔教尊主大人现时的症状施以针砭之术。
当花白晴搞得满身大汗,曲归晚又开始高热,婢女们熟练地根据巫医的信号迅速撤走炭盆换上冰盆,屋子里很快又成了冰窖。虽然冷热交替,可是曲归晚痛苦蹙眉的神情却可见地舒缓了许多。
当花白晴一直忙碌到天明,众人红着眼打着呵欠因为曲归晚的状态稳定下来而放松的时候,曲归晚突然声声地咳嗽起来。不一会,这种咳嗽闹得曲归晚不得安宁,侧卧着按住了心口。
一血再次吐了出来。
“尊主!”
“哎哟我的宫主大妹子!”藕荷赶紧上前搀扶。
孟天青则是再次举起长剑。
花白晴被一剑锁喉,颤颤地说:“不,不怕,这是瘀血!瘀血吐出你们宫宫宫主就会醒了。快服药,服我的药呀……”
还好,曲归晚是真的醒了。她浅浅的声音听不出虚弱只是有些暗哑,她淡淡地说:“怎么回事?”
石黛知道,宫主是在问前因后果。石黛单膝跪在玉阶下拱手说:“尊主,这位小医者名唤花白晴。是花家村花家唯一的嫡传后人。此人盛名,传言可治奇绝孤症,属下便自作主张将她带回,以解尊主之疾。”
说是因为看见尊主救了她,还抢夺她什么的,那是绝对不敢再说了的。石黛赶紧把自己把花白晴虏回来给尊主治病的目的给一五一十讲清楚。
“自作主张,违背宫规,你自去戒律堂领鞭子吧。”曲归晚冷冷地说。
石黛领命:“是。”
花白晴则不免倒吸一口气——杀伐随意,教法严苛动辄得咎,魔教的惩戒手段果然像别人说的那样残酷可怖。好可怕,她会被杀死吗?
花白晴忍不住用手挡在自己脖子上以防再被掐,而这时藕荷塞给花白晴一碗药,艳丽的脸上嘴唇不动,吱声说:“你开的药,你负责让尊主喝下去。她要不喝,你便自行以死谢罪吧。”
曲归晚这时才透过床边围着的三人,注意到站在一旁抖抖抖成筛子的年轻女子。
花白晴一看女魔头看她了,又想起几次三番被卡住喉咙窒息的痛苦。抖抖抖更厉害了,她说:“魔魔魔啊不,曲曲曲宫主,我给你开了方子,你可试试能否缓解,这是药!”
“要让我吃药?”曲归晚轻轻冷言。
“啊这个!”花白晴端着碗一仰脖子,咕咚几声把药喝个底朝天,一副江湖豪客先干为敬的样子:“那我先喝一碗!干了!”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