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反正进了常暗的领域后就会失去这些记忆。”

“那要是完全失忆了怎么办？”

“不要告诉我你做不到这样的精细操作。”

“那就是认真的不得了了！真是——”五条悟拖长声音抱怨，“你之前和我打架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

伊集院夏对自己以前打架的细节不感兴趣，便退后一步和五条悟拉开了距离，他捡起那根躺在地上的两面宿傩手指，嫌弃地将它丢进了五条悟怀里，姿态像极了往垃圾桶里丢垃圾。

“诶——给我干什么？我对甜品的爱可是一心一意的哦！用这个补偿我可没用。”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五条悟还是用咒力将宿傩的手指包裹了起来，防止这特级咒物的气息外泄引来咒灵。

“你想怎么处理都无所谓，就算你把它蘸着蜂蜜吃掉我都不管。”

“喂喂，你在瞎说什么啊，当我是什么食谱奇怪的狗吗？”

五条悟超不满的大声嚷嚷着。

伊集院夏朝他翻了个白眼，却难得的没有再回怼他。

再说下去五条悟大概率就要缠着他打起来了，而比起和五条悟打架，他现在更想立刻回家去洗澡休息，反正无论做什么都要比和五条悟呆在一起强。

离开前，伊集院夏习惯性地巡视了一下四周，但当他的视线落到高楼之外的某一处后，他离开的脚步却微妙地停滞住了。

看见伊集院夏微顿的动作，五条悟眨眨眼，也朝着他目光投去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停在校门外某一个隐蔽的角落处，如果不是站在高处仔细去看，普通人几乎很难能找到它。

五条悟甚至都不需要使用六眼就能知道里面会是什么人。

——伊集院家的派来保护友人的家仆、或者说，监视伊集院夏的眼睛。

五条悟的神色一下变得嫌弃起来，他转头看向伊集院夏：“你怎么还在放任他们这样盯着你啊，实力又弱管的还多，啰啰嗦嗦的麻烦死了！”

“是啊，啰啰嗦嗦的，就像一群烦人的吸血苍蝇。”伊集院夏看着那个小小的黑块，语气意味不明，“可是我跟你不一样啊，我弱的很嘛。”

“可没办法像你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大闹一场。”

五条悟沉默了一下，然后很不爽地大声咋舌道：“嘁，无聊！”

他不再缠着伊集院夏，最后看了一眼鸦色发的少年后，一句话没说就转头径直离开了。

伊集院夏没去制止五条悟，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也离开了这个天台。

从头到尾都没有去管那些冠着保护名义的监视者们。

……

伊集院夏回家休息的愿望最终还是没能实现，因为有一通来自京都的电话打断了他的行程，将他喊回了京都。

京都是伊集院本家所在的地方，或者应该说是咒术界大多数古老家族们的大本营，是老橘子们的聚集地。

他们坚守着这座城市不肯离开，轻蔑地拒绝着一切新兴的事物，仿佛依然活在历史里一样。

不过是一群落后的老古董罢了，古老家族的传人、伊集院家的少主漫不经心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