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omega的信息素不具备攻击性,也没有课程专门教会omega怎么进行信息素疏导。在普遍的社会关系中,omega给alpha疏导,便只有结合这一条。

他在研究院学过调动自己的信息素,轻易地,他的信息素就融进了风凭尧的信息素里。

这样的调动,会直接引起alpha的反应。

这就是为什么宫珞在实验室那么多年,那么多势力想让他去治疗,研究院也没有松口的原因。他们把宫珞当实验体,并不是卖|身的。

研究院只是想找出最简单的治疗手段,就像是喝水那般简单。

风凭尧的信息素很强,在他的眼里像是被构造出了个非常庞大的王国,精神力自其中催生,拔地而起。只是地面世界破败不堪,精神力世界摇摇欲坠,宫珞感受着那景象,也不由觉得震撼壮观。

被构建的精神力世界冲天之势毫不减缓,甚至有突破ss的趋势,这样会加剧信息素的崩坏。太危险了,风凭尧在崩溃的边缘行走,突破或者崩坏,没有第三个选择。

风凭尧觉得自己被看透了,这比他脱光了在宫珞面前还让人觉得难堪,如果换个人,估计早就在风凭尧的信息素里被撕搅,此时入侵的人是宫珞,所以风凭尧的信息素都异常安静,甚至像是工整列队,供宫珞的信息素挨个参观。

他感到身边的人身体僵住了,宫珞没那么多怜惜,什么恐o症在他这里行不通,风凭尧也不见得被他碰一下,就要寻死觅活。

宫珞坐在他的身上,风凭尧感到一阵恍惚,有什么不可控的东西在心里冒了头,在宫珞促狭的笑里,无所遁形。

“我给你进行疏导,你不要动。”

话虽这样说,宫珞的手指撩了下风凭尧的腹肌,“你既然说我是你的未婚夫,做什么不都是应该的?我的服务还可以更周到些,你害什么羞。”

嗅着那股子诱人的信息素味道,风凭尧觉得自己脑中的弦几近崩裂。

眼睛憋得通红了,他不像omega那般有个时间规律,他是随时都可以,何况在这样交融的信息素中。

他觉得自己被宫珞拉扯到了极致,他想将人按倒,却又用了所有力气去克制。

连辩驳都不敢,他怕自己一张口,就会听到自己耐不住的声音。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信息素疏导,仅仅是用信息素去治愈。如果是这样,他想将宫珞藏一辈子。

这样接触并不长,宫珞第一次疏导这样的废墟残垣,松开风凭尧的时候,就有些精力不济。

他翻身下来,疲惫地趴在床上。

风凭尧感到那不重的压制落下,翻身起来,拉了被子放在腿上。这样一番动作后,看见宫珞没想理他的意思,心里那点子介意就跟遭到兜头的凉水一盆。

他伸手,结果又在半空收回,他忍不住发出些声音,而后说道:“如果今天救你的人不是我,如果我没忍住,那你……”

“有什么,这很重要吗?”

难道不重要?风凭尧觉得荒谬。就像是上了花轿的大姑娘,进了门才发现自己是个替身的荒诞感。

风凭尧看着宫珞迷瞪瞪地转过头来,有些懒怠的眼看着自己说,“又不是我睡你,你这也要纠结?”

“你!”风凭尧无言反击,他父母的恋爱观告诉他,要互相喜欢才能做那些事。

“不知羞耻。”风凭尧憋出一句话。

宫珞看了风凭尧半晌,笑了一会儿,没想到风凭尧在这样浮华的尘世里,被养得是这般清纯。倒不是个贬义。宫珞还有些羡慕。

在实验室那些年,别说最基础的食物,就连性|欲也受到严格管制,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当做什么稀奇的东西,被人反复观摩,他不像是个人,只是个研究对象。

刚开始他还会觉得羞愤,后来也就习惯了,他们没把他当人……

既然都不是人了,为什么要羞愧。

重来一世,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是个omega,就对这些基本需求避之不及?

风凭尧心情剧烈起伏着,此时被宫珞看着,不想落到更加羞窘的境地,根本就不敢动。

“别说话,我睡了。我不对你做什么。”宫珞小声地说。

他闭着眼睛,并不介意身边的人是谁,或者说,也不重要。

这样的坦然,风凭尧不懂,也不能理解。他只知道,alpha与omega睡在一起,可能会出事。

他性质高昂,觉得被宫珞的信息素疏导舒服地要命,却又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天性,宫珞的步调有节奏极了,每一次都在试探他的底线。

他看了宫珞半晌,极致的安静并没有叫他冷静半分,他沉浸在冷香的信息素中,像是橘子花的清香,在清冷的静夜中绽放。

风凭尧将被子一掀,将宫珞盖严实了,瞥见那起伏的线条,又叫他从骨子里发烫。他觉得自己像是个易燃的炮仗,一撩就炸。

半晌,他想了会儿,最终进了浴室。

宫珞听着哗哗水声,困意上头,没一会儿就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