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潼轻轻颔首,挥了挥手将小妖送了出去,“自己去领赏吧。”
门再度被关上,带起一阵风将屋子里的纱幔吹起,像是一群舞女随风舞动。
白潼从软榻上下来,一身红衣如同那日合籍的婚服,他赤足行至书案边,那书案上静静地放着一盏灯,灯芯燃起的火与寻常火焰不同,是暗色的幽火。
他拿起那盏灯放在眼前,似是在把玩,可眼底又带着浓烈的情绪。
“是我把你召回来了,对吗?长亭,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你可是这间喜房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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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亭依旧躺在秋千软榻上,今日的风有些大,将秋千小幅度吹动着,淡青色的衣摆轻轻飘动着。
从落幽台回来也有几日了,那日的事仿佛真的如初寒所言,不过是看一场戏,看完了,也不会发生什么。
故而这几日风平浪静,或许是初寒将人都拦下了。
他正想着,初寒的声音便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哥哥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谢长亭随意道:“好多了。”
他神魂与经脉都在疼,分不出哪里是伤,也分不清哪里更疼,便也无所谓了。
不过,瞒的了别人,瞒不了初寒,果然听那人“呵”了一声:“骗人。”
谢长亭怕这人又给他重接一次经脉,于是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