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郡主听不得这样的话?那可怎么办。”禇容笑得越发让人觉得刺眼,“我的命就是这么好,人在街上走,福从天上来。多少姑娘仰慕太子殿下,谁能想到最后会便宜了我。”
“你…你好不知羞!”
“我不知羞?我和太子殿下的婚事是大皇子殿下保的媒,我也算是太子殿下名媒正娶的太子妃。郡主算怎么回事?莫名其妙跑到我面前说让我退位让贤,难道你是想把我挤走,自己当太子妃?”
“你…”
“郡主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难道是被我说中心思了?要我说你这样的心思要不得,你可是和大皇子殿下定了亲的。这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让大皇子殿下以后怎么做人?”
袁不悔气得心口涌起腥甜,贝齿紧咬着唇瓣,越发显得纤弱楚楚伤心欲绝。
那丫头见自家郡主气成这般模样,恨不得上前来将禇容给撕了。“你竟然敢这么和我家郡主说话,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了?”
金枝玉叶?
这几个字让禇容面露嘲讽。
曾几何时,她确实当得起这四个字。
“我是越国太子妃,我若不是金枝玉叶,那你家郡主更配不上这几个字。”
“你…你…”
“别你了,赶紧扶着你家郡主回去歇着。她可是大皇子的未婚妻,若是因为求见太子殿下不得而晕倒在外,传出去恐怕会坏了她的名声。”
袁不悔险些咬碎一口银牙,这个丑女居然敢如此和她说话。难道是受大皇兄的指使,故意给她难堪的?
“我和太子殿下的事,岂是你一个外人能理解的。我们探讨诗词研习琴谱,乃是志同道合的文人之交。你一个污浊之人,心思龌龊眼界也污秽,岂能知道我等雅士的惺惺相交。”
又是文人,又是雅士,这位清阳郡主还真会给自己长脸。
“依郡主这般说来,太子殿下的惺惺相交也太多了些。以前的不提,单是近几日与太子殿下探讨诗词的学子书生便有几百人。也不知道在太子殿下心中,郡主排在多少位?”
说完这番话,她也不看对方是什么脸色,也不想再和对方纠缠下去。这位可是赵珣的心尖子,若是真被她气出个什么好歹,那小子怕是又要在她面前发疯。
过往种种对她而言,不过是偶尔闲来能记起的一场虚无飘渺的梦。梦里的一切太过遥远不真实,与如今的生活更是毫不相干。
既是梦,无需太过纠结,
她进了门,随手关上。
不想刚走几步,一抬头就看到影壁前站着的人。
完了。
太子殿下肯定又听到她对清阳郡主说的那些话了。
怎么这么寸!
次次都被逮到。
她刚才说了什么出格的话?好像是一口一个夫君地叫着,还说他们夫妇一体,要走一起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