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其他三人都各自有事情可干,贺悦儿也没闲着。她昨天做的小衣裳还没做完,现下正好拿出来继续做,亦不失为打发时间的一个选择。

贺母一回到家,就找上了贺父,哭的那叫一个凄惨,生怕贺父不为她做主。

“成了!都说了是去学本事,你还闹腾个什么劲儿?”打从昨天听贺金子说要去找慕容瑾学木工活,贺父就一直没有开口。

既然没有阻拦,想当然就是默认了。他又不是傻子,分不清轻重。但凡找其他人学本事,铁定是要教拜师费的,而且银钱还不少。

再者说了,外人到底是外人,哪里比得上自家亲戚更加上心?慕容瑾再怎么说也是他们贺家的女婿,能故意害贺金子?

故而贺父对于贺金子这次跟慕容瑾走动的决定非常赞同。只不过碍于情面,他不想上赶着表现的过于积极,反而显得他们贺家好像多么巴结慕容瑾似的。

只不过贺父没有想到,明明是一件好事,贺母却跟疯了似的非要折腾个没完,甚至还追到慕容家去闹腾了。

他就说怎么一转身的功夫,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了。起初还想着贺母指不定又跑去哪里偷闲了,哪想到贺母竟然是跟着贺金子去慕容家闹事!

“当家的,怎么连你也这样说?该不会你也觉得那个猎户是安的什么好心吧!他可是在使唤咱们儿子,我亲眼看见的!”生怕贺父不相信她,贺母只差没有举起左手对天发誓了。

“就是挑个水罢了,又不是多么重的活,干一下又怎么了?慕容家能有几个水缸让金子挑水?还不是几桶就干完了。”贺父皱起眉头,没好气的回道。

“那也是使唤咱家儿子啊!他慕容瑾凭什么使唤咱家儿子?他不过就是咱们贺家的女婿罢了,难道不该主动讨好大舅子,他居然还……”贺母跺跺脚,恨得咬牙切齿。

“还什么还?他现下是要教金子木工活的师父,就算让金子一直留在他们家干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金子自己愿意,你闹个什么闹?还是说,你见不得金子学点真本事回来?”贺父可不会像贺母那般拎不清,直接就怼道。

“什么真本事啊!那都是假的!那个猎户顶多也就是会上山下几个套子,哪里是真的会木工活?他真要是会木工活,自己不藏着掖着做了木工去镇上卖了换银钱,却眼巴巴的要教会咱家金子?他就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咱家金子以后跟他抢生意?”冷哼一声,贺母坚定认为,自家人都是被慕容瑾给欺骗了。

唯有她一个人,才是真的清醒,看透了事情的本质,看穿了慕容瑾的恶毒心思。

“瞎说什么呢你?咱家也不是没有木头,你去装一个木工师傅看看!信不信你连凿木头的刀都不知道怎么使?咱家儿子不是傻子。他既然说了亲眼看见慕容瑾会木工活,那就肯定会。再说了,不是你和三丫头说的,慕容瑾之前做的那个什么马拿去镇上卖了不少银钱?就算他现在不做了,他最起码之前确实把东西给做了出来,也确实赚了大钱。这能有假?人家镇上的富贵人家都是蠢货,银子多了烫手,非要丢给慕容瑾来彰显自己的大方?”被贺母一副自鸣清醒的模样气着,贺父的话语就重了些。

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贺母这一辈子除了到处乱嚼舌根子,胡搅蛮缠的生事闹事,还能干成什么正紧事?关键时刻就只知道掉链子,生怕扯不到自家儿子的后腿,偏偏还完全不自知的到处嚷嚷……

贺父越想越生气,看向贺母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怒火。

跟贺父一起生活大半辈子,贺母对贺父的脾气和性子极其了解。一看贺父生气了,贺母当即不敢顶嘴。只不过她的心里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就等着以后再找机会拆穿慕容瑾的真面目,好让贺父和贺金子知晓,她才是真心实意为他们好、为这个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