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着这样的缘由,慕容瑾才会搭理贺金子几句话。换了之前,慕容瑾铁定是对贺金子视而不见的。
“这倒也是。”贺金子并非说不通道理,但必须得跟上他的思路。
像慕容瑾这般说法,贺金子就很认同,全然没有辩驳,甚至还觉得跟慕容瑾极有共同语言:“虽说家里的活确实应该丢给自家媳妇干。但咱们大老爷们,也得心疼心疼自家媳妇不是?谁的媳妇不是宝啊!”
“那你媳妇过来这边,惹你娘不高兴了,你是站你媳妇?”贺母前前后后的诸多举动,慕容瑾全都记着在,自是不可能什么也不做。
“当然是我媳妇了。我娘那个人最是蛮不讲理了。好多时候我都懒得跟她说。”果不其然,贺金子的回答亦在慕容瑾的意料之中。
“你就不怕你娘找你媳妇麻烦?”慕容瑾挑起眉,总算抬头看向了贺金子。
“不怕。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我媳妇。就算是我娘,也不行。”贺金子本就向着汪明月,又是当着慕容瑾的面,自然是好面子的。
“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深深的看了一眼贺金子,慕容瑾说道。
“那肯定的。那个什么一言既出,多少匹马追都不管用。”贺金子一手举着斧头,一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语气格外的豪迈。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慕容瑾神色淡定的纠正道。
“都是一个意思。”贺金子摆摆手,倒是丝毫没有觉得尴尬。
本来么,他也没读过书,不懂这些在情理之中。真要很会咬文嚼字,那才是神奇。
贺金子自己都不在意,慕容瑾当然也不会多说什么。跟着点点头,继续低头洗衣裳。
这个时候的贺金子就不觉得慕容瑾的举动有什么不对了。想了想,索性就转头继续去劈柴。
如此这般,屋子里贺悦儿和汪明月相对坐着做针线活,院子里慕容瑾和贺金子各居一地,竟然也达到了意外的和/谐。
等到夕阳西下,汪明月起身做晚饭的时候,贺悦儿就提醒她多做两个人的份了。
“不用,我们两口子回去吃。”汪明月推脱道。
“大嫂以后不打算来我家帮忙了?”贺悦儿也不再多劝,直接反问道。
“当然不是……”汪明月愣了愣,下意识的回答后,随即又笑了,“好好好,我不跟你客套,就厚着脸皮留在你家吃了。”
“嗯,多做一些。”知道汪明月是个过日子精细的,贺悦儿再度说道。
“放心,饿着谁也不会饿着我们自己的。”汪明月就笑着进厨房去了。
贺金子劈了一下午的柴,这会儿正坐在一旁边喝水边好奇的看慕容瑾做木工活。
瞥见汪明月出来,贺金子立马起身:“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