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页

甜酱的床头放着一瓶药,药瓶显然不是刚开封的,有医务人员来过这里。她环顾四周,趁着没人看见,把藏在腮帮子没吞的药片吐到了垃圾桶里。

随后,她又走到病房的窗边,打开窗帘布,试了试钉死在窗户外的几根木头。

木头将窗户封得很死,除非用蛮力破开,不然几乎没可能从窗户逃脱。

甜酱仍然不死心,拆了半天窗户,用她的天蚕丝去锯木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木屑在空中飞舞起来,不一会儿,半块木板被她撬松,木板间出现了一丝黑色裂隙。

从裂隙中可看出,窗外的医院也是漆黑一片,和外边相比,医院里起码充斥着冷白的灯光,不够温暖,但也不像吞噬一切的黑暗那样恐怖。

就在甜酱看到希望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

甜酱没有及时反锁门,所以医生只是礼貌性敲了敲门,随后就自然地推门进来。他看到甜酱异常的举动,拿起了电话。

与其说那是电话,不如说是对讲机,没等他讲几句话,一个手拿锤子、打扮成维修工的人走了进来。

甜酱有些害怕了,往角落处瑟缩。

维修工目不斜视,缓缓走到她的正对面,忽然扬起锤子,开始钉起了木板。

医生则像是没看到这一切,他照常巡视着病房,当他检查到垃圾桶时,发现里边有一颗白色药丸,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里有患者不听医嘱呢。”

说着,他又从小药瓶中取药,这次取出了双倍药量的药片,走向甜酱。护士适时地捏住她的咽喉,迫使她张嘴,将药丸给咽了下去。

强迫服药后,医生和护士率先离开了病房,而走在最后一个的维修工,在修好窗户时,忽然打开了他的维修箱。

箱子里放着一根根断掉的手指。

他重新换上一把锯子,走向甜酱,甜酱在地上布下的丝线在锋利的锯刃下顷刻断裂,她毫无反抗之力。

甜酱望了一眼他工具箱里的东西,眼里全是恐惧,她摇着头,身体已经贴上了冰冷的瓷砖:“不要,我不敢了,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