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坏处就是了。
在她的视角领略他的刀法,就像是看待三年前的自己一样,刀术同样精湛,但刀风更加有声势,凌厉逼人,有种少年初出茅庐、锋芒毕露的感觉。
现在的她老练圆滑得多,刀法也更无声无息,偏向于快速一击毙命,没有花里胡哨的前摇后摇,化繁为简,喜欢用最朴素的刀法简单快捷地达成目的。
“舞台是中空的,boss就在里边沉睡,但只要破开舞台,boss极大概率被你惊醒,你确定要开么?”刁民问她。
“开。”温小软已经做好了单挑的准备。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好。”
市级boss而已,与他同级。
单挑就单挑,就算是省级boss来,他也不一定干不过。
马戏团舞台的地面上有一个类似阵法的花纹,仔细看,那些花纹其实是一道道的缝隙。她运起轻功,躲过袭来的鬼怪,直接飞上舞台,一刀撬在了缝隙上。
被小丑骑着的鬼象长啸一声,头顶踩独轮车的小丑忽然把平衡木往她身上摔去。
舞台瞬间乱成一团,她成为了所有鬼怪和小丑的目标。
但她依然撬动了地板一角,露出舞台下的圆形巨坑。
第一眼,她看到的是丝丝缕缕缠绕在一起的电线。
对,就是电线,绝缘体外壳让每一根线染上花花绿绿的不同颜色,线与线之间杂乱地纠缠在一起,似乎是从四面八方的地面延伸到这个巨坑之中的。
一个形容枯槁的光头老人躺在所有电线的中央,他干瘦得没个人形,双眸紧闭地沉睡在这里,似乎还没被惊醒。
这就是怪异的味道的源头。
温小软看到一根属于马戏团舞台的电线,从不远处的台边延伸向下,成为了这些电线之中的一根,缠在光头老人的掌心,又打了个弯儿,穿进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