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她迅速意识到自己需要做什么。
墨笛汗流浃背,抖擞着手,集中所有精力,趁着这些关押他们的人喝酒庆祝的深夜,精心计算好路线。
待她好不容易窥见机会,千钧一发之际拿到自己的光脑发求救信号,却不知这个地方甚至连信号都受到了影响。
好在她成功了。
信号很显然逃不过关押者的注意,墨笛迅速被生擒关押起来。
满腔的懊悔与自责让她有不知不觉满嘴腥气,希望姚瑶能快一点,再快一点到来。
救救她那些无辜的同学们。
骂骂咧咧的关押者虽在上头的命令下不得不顾忌墨笛的出身,不敢对她下手,却也不打算让她好过。
墨笛被关在了房间里,与“祭场”仅仅隔着一层隔音极差的墙面。
她恍惚间能听到同学们所在的大厅内传来难以言说的呢喃声,仿佛从无穷遥远的宇宙最原始的黑暗之中传来。
没有光,亦没有生灵,只有不断蔓延的死寂。
那是人类无法理解的字句。
墨笛的头开始剧烈地疼了起来,原本精致的指甲被她按在椅子上用力的抓抠中断裂,随着她弯曲的手指划出一道道血痕。
精神力开始不自然地翻涌,宛如平静的海面突然遭遇了不自然的暴风骤雨,漆黑的天灾陡然降临人间,蹂|躏着一切。
她拼了命的想挣脱,想捂住耳朵,那声音却仿佛无孔不入,像从地缝中翻涌爬出的虫潮不断往她身上蔓延,伴随着重叠的窸窣声,让人毛骨悚然。
逃——
快,逃,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