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再多,就有点贪心了呢。

回到精神海里,兰西拍了拍低着头的安德的肩,笑道:“就拜托你回去啦,我懒得走那么长的路。”

说罢,他便要沉下精神海,却在这时,他拍在安德肩膀上的手骤然收紧。

那只手青筋毕露,可想而知它的主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安德没有吭声。

“安德。”但兰西还是平常的模样,仿佛那只手不是他的一样,“你知道的,虽然我们几个性格不一样,喜欢的东西不一样,擅长的地方不一样,就连自我认知性别都不一样,”他想到小弥,轻轻一笑,“可是,我们毕竟都来自于同一个人,相似的地方,总归是要比不同的地方来得多。”

安德的手猛地一抖,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他难以控制情绪的话一样。

“所以啊,不用想太多,你的意志,就是我们的意志。”

松开手,兰西放任自己被精神海吞没,水面到他胸口的时候,他又忽然道:“不过,小弥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觉得小弥和我们都不一样——可能是因为印随对象不同吧。”

“但不管怎么样,你放手去做吧,我们都是支持你的。”

最后摆了摆手,他沉入了精神海。

徒留下安德一个人在水面之上。

不知何时,低着头的少年,已经泪流满面。

已经是深夜了,位于郊区一所不大的实验楼依然灯火通明。

当门卫的老头打了个呵欠,想着这会儿街上该多热闹,忽然感觉眼前有什么黑影飘过。

他一愣,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年正在往实验楼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