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她没有试图去阻止他们,她知道阻止不了,这里是西尔维娅的梦境——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过去的记忆。
无法篡改的记忆,这是西尔维娅曾经经历过的事。
手术结束,原本围在手术台边的人三三两两地散开,露出手术台上的人。
方以唯走上前,丝毫不在意迎面而来的弗兰肯——她确信对方察觉不到她的存在:理所当然的事,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她可没有在现场。
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弗兰肯目不斜视地走了过来,迎面穿过了方以唯的身体。
没有丝毫停顿,他边往大门外走,边对旁边的助手吩咐把人送回去。
方以唯没有再向前,而是低头看自己的手。
没有感觉……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
像双生世界,一个是光一个是影,光影世界在同一个地方,但是光世界里的人只能碰到光世界里的人,影世界的人只能碰触影世界的人,两个世界即使近在咫尺直到完全重合,内里的人也无法互相干涉。
碰触不到的地方。
但是……
握紧拳头,方以唯快步向前,一把抓住西尔维娅的手腕。
没有穿过去。
果然,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例外就是西尔维娅。
就像是无形的屏障破裂了一般,原本碰触不到的人可以碰到了,原本碰触不到的东西……也能碰到了。
海德拉对药物的抗药性似乎就是从这个时候展露出来的,弗兰肯原本计算着能让西尔维娅睡上三天的全身麻醉,在结束手术后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