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警卫队长带着下属将那个男人押送走,负责人转而看向另一方当事人:“还有这几位先生和小姐……”
不等他说完,方以唯先一步开口了:“请帮我们准备一个休息的房间,然后,请一位医生过来给他检查一下,可以吗?”
她指了指海德拉。
人在车站的地盘上,医生是车站请来的,他们不过是在人醒来之前陪着以防他被什么人带走——这样的提议算是把自己的最后一点嫌疑洗刷干净了,负责人点点头,吩咐下去,很快,一间会客室就被临时征用了。
奉戈湘南和贺越一起把四肢无力的少年放在沙发上,车站那边联系的医生还没过来,贺越想了想,伸手去扒海德拉的眼皮。
看过瞳孔,又看过耳道,再摸了摸腕骨脉搏,贺越放开手,脸色的表情略显奇怪。
方以唯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怎么了?”
贺越犹豫了一下,看向奉戈家两兄弟,后两者对视一眼,奉戈极抱起白糖说了句“我去看看医生来了没”就走了出去,奉戈湘南挠挠头,看到趴在方以唯身边打盹的小花,眼睛一亮,伸手捞走梅花喵,丢下一句“小花醒了会闹腾,我带走,你们慢慢聊”就紧跟他堂弟的步伐出去了,还没忘关上门。
方以唯:……
方以唯看看沙发上的海德拉,又看看已经被关上的房门,内心郑重衡量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家小花在心里的分量比较重,没道理要用海德拉这个熊孩子来换她家可萌可爱的小花的,正要丢下海德拉出去,却被贺越的一句话给拉住了向外迈步的脚:
“刚才那个人,也是堤丰的?”
方以唯愣了愣,脚步一顿,转身看向贺越:“这我不太清楚,堤丰太低调了,我也不可能把他们组织的人都认全了……你发现了什么?”
贺越点点头,似乎在衡量什么,停顿里两三秒,才鼓足勇气道:“他中的毒,是我之前卖给制药协会的毒。”
……什么!?
震惊的不只有方以唯,还有精神海里尚还勉力保持清醒的三人。
海德拉只是无法控制身体,因为之前情况危急,他们强行支撑着不沉入精神海,哪怕身体呈现出昏迷的模样,精神海中保持清醒的三人依然清楚地感知到了外界的一切声音和动向。
贺越的声音也被他们一并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