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恍然想起了自己被兄弟们压榨的辛酸血泪史,顿时无语望苍天: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我……明明我才是大哥!
这一仰头就看到前头的顾晓一边走一边揉太阳穴,还闭着眼睛,看起来好像是犯头痛了。
修左右看看,很快在一边的草丛里找到了一大丛长势正好的薄荷草,顺手割下一把来,径直塞到顾晓面前——从那个动作来看,他的本意大概是凑到鼻子下?
忽然闻到清冽的薄荷香,让胀痛的大脑都为止清凉,顾晓诧异地睁开了眼睛,就见一把新鲜薄荷叶。
断茎处还有枝叶缓缓流淌。
这显然是刚刚摘下来的。
“给我的?”顾晓接过这把薄荷叶,凑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感觉胀痛的大脑确实好多了。
“你的身体素质真是不行!”修一边说一边摇头,“连头痛都冒出来了,小鬼,这年头想当个厉害的御魂师,基础可不能少!”
莫名被教育了一通的顾晓沉默片刻,抬头微笑:“你知不知道,你话很多?”
吵得她头痛病都要犯了。
不等修炸毛,顾晓继续道:“一会儿安静得不问话就不答话,一会儿聒噪得人脑仁疼,有时候幼稚得跟小孩子似的,过了一会又沉着冷静得不像话……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修惊得头皮都要炸了:他、他他他他什么意思!
不仅是修,还在精神海里的伊恩都被吓得掉了手里的瓜子。
这话什么意思!
这……这怎么听都只有一个意思啊!
这一路下来,对这名同伴的心细程度有了极为深刻的认识,做贼心虚的海德拉闭紧嘴巴,决定等会不管顾晓问什么都咬紧牙关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