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以把工作让给兄弟姐妹,可纸厂不会让接工作的人,一开始就有现在的工资和位置待遇,全部都要从最底层开始做,那工资可养不了一大家子人。

要想爬到原来的位置,那又得好几年呢,还别提中间需要养考上大学的其他儿子了。

元蛋听不懂,但是他家里没人吵架,所以并没有烦恼太久。

高考时间在十月中旬,所以唐文生还在上班,他是技术员,而且还是年轻、很有技术工的技术员,他要是离开纸厂,这个工作别人接不了,所以卖工作也难。

倒是想把工作让给唐二哥,即便进厂也是从最低层开始干。

可对纸厂来说,一个普通工人换一个技术员,他们的损失更大,也更不乐意,所以得知唐文生有意参加高考,他的领导可急得嘴角长疮了。

这不,三天两头地找唐文生谈话。

唐文生回到家,就被灌下两碗凉茶,封映月还拿起蒲扇给他扇风。

元蛋则是站在他身后,帮他捏肩。

“我这待遇也太好了,”唐文生笑着接过她手里的蒲扇,接着给她扇风,“别忙了,我没有那么烦躁。”

接着转过头示意元蛋用力一点,于是小长工加大了力度。

“要是不烦躁,你就不会一回来就叹气了,”封映月握住他另一只手,有些心疼,“前两天是一天找你一次,现在是上午找你,下午也找你,这能不烦吗?”

唐文生笑了笑。

“确实有一点,好在明天我休息,可以安静一天了。”

身后的小长工没有动了,唐文生侧目,小长工咧嘴一笑:“爹,您早上出门的时候,说要给我买米花棒回来的。”

唐文生一拍头,“挂在自行车上呢!我一直想着事,倒是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