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错!我从头至尾都没错,逃跑没错,诈死也没错!错的是你,你个疯子,你毁了我好好的姻缘,毁了我安稳的人生,现在将我关进这笼子里,还要我对你感恩戴德?你做梦!”
她奋力挣扎着,见他死死控制着她不肯撒手,她也豁出去般,双手双腿放开了朝他厮打——
“你喜欢这个笼子你自己住,我不要进去,死也不要进去!混蛋,你放开我!”
这一刻她再不顾什么贵女的矜持端庄,只如一个乡野泼妇般,用双手、用嘴、用牙、拼尽一切去反击眼前之人。
可她的力量在男人的绝对力量前是那样薄弱,他甚至没有反击,只伸出一只手扼住她的双腕,便轻而易举就将她扛过肩头,带着走进那座笼子。
宽大床帷间铺着舒适柔软的锦被,每一寸都以名贵熏香细细熏过,被他抱丢在床榻间,李妩扑了满怀馥郁甜香。
等她反应过来,腾得从床上坐起来时,裴青玄已反身将那扇小门锁上。
小巧的金钥匙挂在他的脖间,妥帖放进绣着暗纹的衣领里。
他转过身,看着她在方才厮打间散乱的乌黑云鬓和凌乱衣衫,眸光轻晃。
缓步走去,刚想替她整理发髻,手才伸出,她就如一头愤怒母狮子狠狠地咬住他的虎口。
尖牙陷入皮肉,很快就渗出猩红的血液。
她双眸愤懑地盯着他,那眼神,好似要吃他的血、喝他的肉。
裴青玄心口有一瞬间的刺痛,他很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转念再想,恨就恨罢,反正要她爱他,已成奢望,有恨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他由着她咬着,哪怕血液已染红了她的嘴唇和牙齿,他眉头也不曾皱起半分,只静静地望着她,如同在看一个任性妄为的孩子。
等李妩意识到这样咬他,他压根不在乎,厌恶地松开了嘴,朝一旁啐着嘴里的鲜血。
“还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