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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上风心里微叹,却也没反驳,毕竟他确实是做了,落在简矜宁眼里就是被抓个正着的心虚。

简矜宁再度哼了一声,拍了拍发热的脸,警惕。

“睡了,我警告你别再过来了啊。”他睨了贺上风的脸一眼,“你要是再吓我,我可不知道我还会做出来什么。”

说完,简矜宁转身躺下了。

贺上风看了简矜宁背影一会儿,也跟着郁郁躺下了。

他是不敢再过去了,刚才那一拳,着实有些令人萎。

贺上风如此妥协,是因为料定了小少爷睡熟了之后会不自觉的滚过来,不需要他冒着再被打一拳的风险去抱人。只是直到后半夜,对方也没有滚过来,好像睡着了身体都还在警惕他这个“色胚”似的,睡姿规矩到离谱。

使得贺上风更郁闷了。

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挫败感。

觉都没睡好。

白天。

清醒过来的简矜宁回想起半夜里发生的事情,总觉得十分尴尬。本来他和贺上风之前就有过尴尬的一次,尴尬到令脸皮薄的简矜宁“逃”到酒庄去冷静了好几天,后边渐渐被时间减淡,和贺上风相处起来才没叫简矜宁脚趾抠地。

如今又新增了一个。这回外面还在下暴雨,条件限制了简矜宁不能立马走人,必须得和贺上风同处一个屋檐下,尴尬加倍,令简矜宁每时每刻都想脚趾动工,尤其是早上刚醒来直面贺上风那张脸还和对方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差点让简矜宁跳起来。

这可太离谱了。

甚至简矜宁都开始羡慕起来面瘫脸的贺上风。

面瘫着脸,也瞧不出表情变化来,明明是做那档子事被他发现的当事人,理应比他更尴尬才对,怎么现在尴尬的只有他一个?

简矜宁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