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矜宁喝水的动作一顿,嗓音也微妙起来。
“你生病了,都是自己熬过去的?”
贺上风一听就知道简矜宁误会了什么,可也没拆穿,而是顺着对方的思路略一垂眼,狭长灰眸微微敛着,透出几分落寞。
他低低“嗯”了一声。
简矜宁一听,边小口啜着温水边附和过去:“那你还挺坚强的”
他又被勾起剧情里一切未发生之前主角在贺家时的惨样了。
原以为被当工具人天天打工钱全上交就已经够惨的了,没想到没有最惨只有最惨,听对方这口吻,想必带病打工都是常事,而且爹不疼娘不爱的没一个人知晓,生病了就窝在小小的出租屋里吃药睡下。
莫名的幻视一只受伤了躲角落里默默舔舐伤口的流浪犬。
简矜宁心里生出了点异样感,走神又回神后冷不丁的和贺上风眼神对上,他不自在的偏开眼,小声嘀咕了两句:“看什么,我这不是夸你呢吗”
贺上风轻笑了一声,伸手按住了简矜宁想要把水杯丢一边去的动作:“没什么。水是热的,好好喝完,对身体好。”
简矜宁哼了一声,还算听话,老老实实干完了一杯水。
也不知是感知迟钝,还是大半年没有生过病身体没反应过来,一连过了半小时,简矜宁都没有特别明显的发烧的感觉。依旧是翘着腿窝在沙发里玩手机玩的高兴,若不是脸颊红的不太正常,看上去就像是健健康康的一个普通人。
直到他因为水喝多了想上厕所。
上完洗手再一抬头,简矜宁眩晕了下,差点没看清镜子里自己的形象。
这一晕好像连锁反应一样,种种反应都跟着上来了。
简矜宁先是感觉头晕,好像有搅拌机在里面疯狂搅拌似的,让他的感知都跟着模糊了不少;再然后是身体发虚,有一种体测跑三千米完事后又疯狂引体向上的迷幻感,感觉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最后发烧带来的不正常的烧灼感也跟着出现了,令简矜宁觉得脸颊热热的,洗完手把还湿着的手往脸上一贴,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