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泊徽在外面目送她往回进了地铁,他也进去。
把人送回了家,看到她二楼卧室的灯亮了,他站了五分钟后,转身走了。
金唯站在落地窗前,目光紧紧望着街对面的一支路灯下在抽烟的男人,盯了五分钟,那身影走了,她走上阳台搭在围栏上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发呆。
他来看她了。
她的司泊徽来新加坡看她了…就像去年的览市一样,一周坐飞机飞回去看她一次。
她以为,这次和上次不一样,再怎么不舍,他也不会再这样不断地去付出,去让自己不断的陷入,可是他好像无所谓,好像即使这条路没有终点了他依然一往无前。
金唯原地蹲了下去,抱住自己的双膝,眼泪滚落到地上,渐渐地再把脸埋入自己膝上。
说不出她希望他来,还是不希望他来,他来这一趟,金唯觉得好像心口没那么难受了,他像一味药渗入了她的五脏六腑,让她紧紧捆住了半个多月的心脏松懈下来,得以在这种“她失去了”的情绪里喘口气,好像她还没完全失去。
但是,一想到就这样,没有失去,也得不到,一辈子也不可能了,金唯又觉得,还是不希望他来。
她陷在这个矛盾体里,日子依然过得不怎么样。
妈妈和继父带她开了几个小时车去马来西亚玩。
在那边待了快半个月的时候,金唯忽然想到那天晚上,好像耳边有句话,说,他半个月来一次?
所以她第一次用工作室的号更新了动态,并且定位在了马来西亚的一个海滩。
远在北市的司泊徽确实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见她在外面玩,他就没去了,只是保存起了她那张在海边沐浴阳光的背影照,反复看了许久,又设置为新的手机背景。
他们一家三口在马来度假度了一个月,十月中旬才回了新加坡。
金唯能感觉到,回家那两天,司泊徽好像又到新加坡了。
她在家里别墅的院子里玩时,接连两天在附近看到同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