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修了这样的‘房子’给你们呢?”兰秋见阿慧的眼睛又开始快速眨动,换了个说法,“或者说,你们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呢?那个时候,村里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系统奇怪道:“兰秋,你想问什么啊?这些我不都告诉你了吗?”
兰秋没有理会系统,她话音刚落,叶春意的微微向她这边偏了一下,人群中的私谈也消声了。
阿慧又看了眼叶春意,过了会儿才小心问道:“你……那,那您是什么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兰秋转向叶春意,脸上露出了个堪称友好的微笑,“你们是受害者,这毋庸置疑。但有些错误发生了,是一定要有人买单的,这个人最好是罪魁祸首,才不会让无辜者蒙冤,春意姐觉得呢?”
被点名的叶春意神色怔忡,她迟疑地转头盯着兰秋,凹陷的眼窝上只剩了一层皮,这让她的目光锐利得跟悬崖上的鹰一样。
“你什么意思?罪魁祸首不就是林德彪和林德财这两兄弟吗?你想包庇他们?你想让谁顶罪?!”
阿慧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出一颗脑袋,她的容颜实在是和脾气一样炫目,即使和其他人一样灰头土脸的,也难掩一张艳丽的脸。只可惜,一道从眼尾延伸到下巴的伤疤硬生生破坏了这副美貌。
“阿珍!”阿慧轻斥了一声,拍了一下阿珍的手。气冲冲的阿珍瞪了兰秋一眼,又缩了回去。
兰秋没太在意突然冒出来的阿珍,她手里还抱着一个女人,却完全不耽误她半蹲着逼近叶春意。
“谁来做的话术培训?谁给你们建的机房?谁给你们搭的平台?谁负责提供收款账号?”兰秋目光灼灼,每提出一个问题就更逼近叶春意一分,她的眼底跳动着常人看不懂的兴奋,甚至在叶春意皱着眉后仰的时候,她还刻意暗示。
“你们说的村长林德彪和他弟弟林德财,两个土老冒,在村子里窝了一辈子,他们怎么能懂这个?村子里只有一个大学生,不是吗?”
系统清了清嗓子:“兰秋同志我不得不告诫你,具有明显诱导成份的供词在任何法庭上都是无法作为有效呈堂证供的!即使她们为了脱罪按你说的去指认杨诚和,你没有证据的话——”
“大学生?我们不知道村里有什么大学生!”
系统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它跟见了鬼一样看向叶春意。
当然,它并不是震惊于这个女人粗粝沙哑如砂纸磨过玻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