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说什么之前能不能多想一想,顾头不顾腚的!”许扬抬头看向事主,问:“兰秋,你怎么想?”
“我的操行分竟然不是满分?”兰秋皱眉半天,冷不丁发出这样一句疑惑。
霍知瑜一听就笑了,调侃道:“不是吧老妹儿?你这晨跑晚操的出勤还想要满分呢?a大操行制度这么鬼畜,你这操行分也没扣多少,人家都不服得很了好吧!”
对此,兰秋只是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大学生马拉松的冠军不用参加晨跑,十大团委社团成员不用参加晚操,满绩学生有课堂自由权,我这两年都不在学校住,一年顶多在学校待几天,他们上哪去扣我的操行分?”
霍知瑜当场噎住,兰秋没管他。a大的学生学风开放,倡导言论自由,所以论坛上这些质疑被人顶了一两周也没有被管理员强行清理。这样自由的风气反而养出了a大学子谨慎发言、理性质疑的秉性,并不会轻易被带跑偏。
是以,这波针对兰秋的声讨看似声势浩大,实则根本没有几个活人跟帖,明眼人都能看出背后的蹊跷。
兰秋沉吟:“论坛风向都说我要去重新申请加分,但实际上,按照名单上最后几名的分数,就算我没申请其他加分,也应该还在推免名额之内。而就是扣掉的这几分让我正好掉出了推免范围,这不对劲。而且,我当时绝对没有收到任何绩效改革的通知,学院公众号和我们班群都没有,这也不合理。”
兰秋不慌不忙地掏出自己那老旧的智能机,想要确认一些事情。
智能机有点卡顿,上岛第一天被王道知收走之后兰秋就再也没打开过它。今天一打开,无数个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瞬间冒出,直接把她手机卡关机了。
系统贴心地给她清了一遍内存,兰秋一打开手机,辅导员的电话正好打了进来。
兰秋的导员是同校读研的学长兼职的,平时学业工作两头兼顾,忙得不行,很少和学生直接联系。不过,兰秋在校三年多,评奖评优都是先锋,堪称工院之光,和他的交集也不算少。
电话一接起,导员哑得不行的嗓子就在另一头激动喊起来:“歪?兰秋!哎呦你可算接电话了!事情处理得怎么样啦?那些猪头强吃上牢饭没?没人为难你吧?”
导员的声音像是穿越时空而来,直直戳进兰秋心里,兰秋喉头一哽,轻声说:“没有,都处理好了,可以回学校了。”
电话那头传来几声茶缸砸在实木桌上的闷响,导员不知道跟谁小声说了几句,这才继续跟兰秋说话:“那就行,兰秋啊,是这么个事儿啊,教授们都在,是想问问你现在还打算走科研的路子吗?考虑好到谁手下读研了吗?”
这个问题过于久远,一时还真把兰秋问住了,她在脑海中挖掘半天,迟疑道:“地质学院的刘——”
“个娘希匹的刘先令!把电话给我!”一道苍老但洪亮的声音在兰秋耳边炸响,兰秋把手机稍稍拿远了一点,又听那头传来了老教授硬凹温和的声音,“小兰秋啊,上回你不是说,刘先令最新那个项目你不感兴趣吗?读研可就三年,地质院那群人都是假把式,你去那熬这三年干嘛?还不如留在工程院,咱们这些导师的项目任你挑,你就真刀真枪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