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扬微微错开眼，说：“台下那些老总的话，行为未遂，考虑到社会影响恶劣，大概是蹲个小半年。然后林晨楠那边，咳咳……”

许扬握拳掩盖了一下嘴边的笑意，转回视线，看着神情认真的兰秋正色道：“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有存在犯罪事实，不过他背后的安林集团和梧桐娱乐……你也清楚，总之这背后牵涉了不少资本，深究起来可能会在b市乃至全国经济圈引发一场大地震，已经不是我们……你先别急——”

看着兰秋瞬间皱起的眉，许扬连忙说道：“别急别急，b市已经成立了专案组接手这个案子，这些人一个也跑不脱。尤其是这个邵潇潇啊，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她存在借林晨楠的名义欺诈、诱女干粉丝并强迫粉丝卖银的行为。而且，听b市那边的意思，梧桐娱乐的大小明星艺人和艺人粉丝，也有不少惨遭毒手。”

“她和这些人，以b市为中心，组建了一张辐射全国资本圈的利益共享网络，除了拐骗高质量年轻男女，其他腌腌臜臜的也不少。听说反诈局那边有个案子跟她也有关系，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总之，她身上背的案子只会大，不会小，所以调查时间上，恐怕也没有那么快能出结果，你能理解吗？”许扬小心地看向兰秋不停敲打办公桌的手，补充道，“当然，到完全调查清楚实施逮捕前，警方一定会盯紧她的这个网络，不会再让她为所欲为，这个你可以放心。”

良久，兰秋抬眼看了许扬一眼，叹了口气，说：“好吧，那我今天就离开晨曦岛了？”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许扬松了口气，满口应声。

“对了！”许扬从抽屉里掏出一面鲜红绒底带黄穗的锦旗，有点尴尬地说，“局长说非常感谢你在这个案子中对警方提供的帮助，委托我们给你做了一面锦旗，你看看喜不喜欢啊？”

许扬在兰秋无语的表情中抬手抖开锦旗，上书“热心市民”四个大字，右下角写了两列小字“某年某月某日晨曦公安赠与兰秋同志”。

兰秋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系统已经从她的肩头飞速离开，扑向了锦旗。仗着许扬看不见听不见，它尖叫着从锦旗的木质杆滑到了最底下的拉丝黄穗，又绕着锦旗转了好几圈。

系统兴奋得语无伦次的声音在兰秋脑海中响起：“兰秋！这个好！这个好！拿回去以后我们裱起来！不不不！裱起来之前我先给你和它拍个合照！发微博！发粉丝群！啊啊啊啊！我也要和它合照，你帮我拍，我给我朋友们都看看！！”

兰秋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她抬手接过锦旗，嘴角拉起一个僵硬的微笑：“谢谢，我很喜欢。”

许扬：……

总感觉她下一秒就要撕了锦旗再撕了他呢……

“说起来，兰秋你的身手也太厉害了吧？刚刚你那接杯子的反应啊，绝了！要不是你祖上三代履历清清白白，我真得怀疑一下你的来历了。”案子转交给b市专案组之后，晨曦公安这边的事就算了了，许扬也有心情和兰秋闲谈两句。

他站起来比划了一下，满脸跃跃欲试地问：“你练的这是什么？功夫吗？”

“……”兰秋错开视线不看他，说：“天生力气大、反应快，多练练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