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自己没经历过,但身处上流圈子,也见过许多家庭的乌烟瘴气。
谢朝时见舒漾黑白分明的眼眸时不时柔柔地望着他,脸上神情也不停地变化,不知道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不过他大致也能猜到一点,无非是脑洞大开,就是不知道她在心里给他设定了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遭遇。
谢朝时无声地侧眸,看向窗外,不过她可能猜的说不定也差不多,豪门狗血剧里的剧情不也就那些?
谢朝时唇角勾了勾,眼底却是毫无波澜,一片凉寒之色。
谢朝时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去机场的路上,看到了市中心医院,又正好听到刚刚舒漾在电话里和公司领导请了假,她早上还有点不舒服,正好还能将药一并取了。
时机那样好,也使得谢朝时眼尾的郁色稍散。
迈巴赫驶向地下停车场,停稳后,两人下了车。
谢朝时领着舒漾上了电梯,直奔顶楼。
最顶楼的三层,都是病房,所以踏出电梯,走廊上很是静谧,地明窗净,植卉随处可见。要不是空气中还隐约飘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都会让人恍惚以为是来到了酒店。
舒漾四处看了看,可能是由于能住在顶楼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家庭,也没有楼下那样人来人往,就显得格外冷清。
这层楼病房也不多,粗略望一眼,有十来间。
最后谢朝时停在了一扇门前,舒漾看了一眼病房号,2212。
骨节分明的手在房门上轻叩了几下,刚要开门,门就从里面打开来了。
谢朝时微微直起身,将手收了回来。
门内站着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头发微白,面容普通,浑身上下满是稳重温和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