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也在西南境。”

傅沉欢拧眉:“你今日怎么说一句答一句,西南境的具体方位。”

霍云朗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将知道的全都报出来。这件事终究是要汇报完的,下面的事他却斟酌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犹豫,傅沉欢却没给他时间:“奸细一事有进展了么。”

霍云朗头皮发麻:“呃……”

傅沉欢道:“若没想好怎么回,就出去想明白了再说。”

霍云朗舔舔发干的嘴唇,他知道自己今天表现一再反常,王爷已经心中有数必然有事,这么说是有些不耐了。

他咬咬牙,低声说道:“是有结果了……”

“讲。”

“自从防备松懈后,他们试探了两天,最终出了手,原本没有任何机会递上来的信件,也试探着交了出来,属下途中悄悄拦截看了……”

他先略过信件内容不谈,说了另一件事,“属下不敢打草惊蛇,只扣下最先头那一环节的人,审讯过后他吐出了点话,但毕竟只是个传递消息的,知道的也不多,只知他上头的人姓杜。”

傅沉欢面无表情地听,心里想着,应斜寒身边有个叫杜泰的心腹。

“这个姓杜的……应斜寒倒确实有个得力的人,叫杜泰,”霍云朗颇有些艰难道,“所以此事的确是应斜寒与雪溪勾结。”

这还用说出口么,傅沉欢不知道霍云朗今天哪来这么多废话:“信上怎么说。”

虽然这样问,但他心中已有猜测。对方唯一的筹码只有凌钊留下的那些药人,因为足够隐秘,颇具实力,好好计划也许能扳倒他。

然而,他们到底缺少了些运气,这一次上天倒对他傅沉欢颇为照顾,竟让他不经意发现凌钊的秘密追查下去,先他们一步摸出这批药人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