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虽小,但骤然变色,已有威压。
满室寂静,大段大段的沉默。
气氛变得更加剑拔弩张,仿佛呼吸之间都有紧绷的压力。
应斜寒静静道:“陛下不该学摄政王那样的手段。”
黎玄景恶意十足的一笑,“也许朕不是学,是生来如此呢。”
“陛下不是这样。”
黎玄景更要笑喷:他是什么样,他应斜寒怎么知道?
侧头冷静了会,黎玄景收了笑意,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应斜寒留下。”
所有人都离开后,黎玄景微微挑眉,往椅背上懒懒一靠。
“你说朕不该学傅沉欢的手段,那朕倒想问问你,只凭善良忠厚,可否能杀的了傅沉欢?如果可以,朕便是再恶心,也会良善到底的。”
应斜寒缓声:“傅沉欢只求快,可陛下比起他有大把的时间,陛下不应该图快。”
黎玄景一哂。一开始只是低低的笑,而后声音越来越大,笑容里十足偏执疯狂:“好吧,其实朕也并非完全因为着急。应大人,朕跟你说句实话。”
“傅沉欢的铁血手腕不好么?朕觉着没什么不好。虽然你算是朕的太傅,好像教了朕许多东西,但实际上,”他一摊手,“那些都毫无用处,只会把人越养越废物罢了。”
“最后呢,朕却是在摄政王耳濡目染的教导下,学到了更多、更有用的东西。”
黎玄景懒洋洋地说,“摄政王雷厉风行,行事狠辣冷酷,朕很欣赏。当有一个机会出现在面前,朕为何要左右顾虑?为何不能将它利用到底?”
“他不要名声,您确该要名声,”应斜寒低声道:“陛下纵容匪患成灾,受苦的是万千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