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泰沉声:“没有。昨夜雪溪府中并未见血,他将那位姑娘带回自己府上了。”

应斜寒忍不住微微挑眉。

“你说——带回他自己府上?”

“正是。”

“那就有趣了……”

应斜寒笑了笑,将披风带子扯松,随手脱下挂在一旁架子上,慢慢坐到桌前,为自己斟了杯茶:“傅沉欢心深似海,别的看不懂,但是于情字一道上,我应当还是明白他几分的。看起来,他干了一件很没道理的事。”

杜泰明白应斜寒此前顾虑,便直接说道:“大人,难不成您所想的竟是真的?傅沉欢也察觉出什么才……但不应该啊……他瞎了眼睛,如何能知道。”

应斜寒低垂着眼眸,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上敲击。

傅沉欢是如何察觉不对劲,他已无从推算,但眼下的情况却十分耐人寻味:如果不是诺诺,傅沉欢的举止如何会这般反常?但如果真是诺诺,昨夜她在街上救了傅沉欢,表现的却如同陌生人一般,仿佛并不认识他。

想到这里,应斜寒觉得事情不通:“还有什么消息?那姑娘你可有细细再查?”

“大人,还有点消息并未证实,属下只是打听到一些传言。”

“说。”

看应斜寒的神色,杜泰便不再犹豫,将那些小道传言直接说出来:“属下探听到另一种说法,那姑娘并非是雪溪的师妹,而是他来京路上偶然施救,后一直带在身边的。听说她身体病弱,并且记忆全失,自己的事全然不记得。”

应斜寒微微睁大眼。

记忆全失?

这似乎全都说得通了。

如果她真是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