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原书设定,但黎诺是接受人人平等教育的,看了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他们栖身的箱子也实在太小了。”

“小郡主真是心善,堕箱奴就是这样的。他们多数没有休息的时候,若是主人家心善,许他们歇上一两个时辰,他们也只能回箱子中,免得脏污了别的地方。”

吴管家笑道:“您不必心疼这些贱奴,那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惹您皱一下眉头都是死罪。”

他将她引到前厅,放了好茶,没过一会儿,应斜寒便进来了。

黎诺对那日的事始终有阴影,就算背后主使是黎姮,她见他也觉心中发寒,即便他找补一般的送了自己那个镯子。

黎诺缓缓摸上手腕,她早已换了新镯子,是傅沉欢送给她的。

“诺诺,你今日……”

“应表哥,我有极要紧的事与你商议,我们可否去你的书房说话?”黎诺懒得与应斜寒寒暄,只想开门见山。

应斜寒是聪明人,立刻看出黎诺思绪,当下也不废话,带她到了书房。

“应表哥,我今日来是有一事想求你帮忙,”见应斜寒关好了门,黎诺开口,“你一定知道护城河桥墩下出了一具尸骨的事,我父王昨日连夜进宫,已向皇上禀明,这副骸骨正是当年傅阙将军的独子傅沉欢的。而现在的傅沉欢,乃是他寻找的一位替身。”

应斜寒很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微笑道:“王爷的这个说法,并不让人意外。”或者说,这已经是大多数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可是父王欲致沉欢哥哥于死地,他说他找来的这个替身,是一位堕箱奴。”

应斜寒神色一变,半晌若有所思摇头:“安王爷还真是不给傅将军留一点活路啊。堕箱奴地位低贱,还不如稍有头脸的大户人家养的狗金贵。若真做实此等身份,任凭傅将军战功赫赫,也定不会被世人所容。”

黎诺道:“这是诬陷。”

“诬陷?照我看来,这大概不是诬陷,是事实吧。”

应斜寒信手取了纸笔,行云流水地在纸上画下一个图形,“诺诺,清者自清,你这样急,是不是知道什么?堕箱奴的锁骨与左腿皆有奴印。锁骨么……你大概不知,但我听说你曾为傅将军换药,他左腿上的奴印,难道你没看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