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欢道:“不必了。麻烦应大人为我备一匹马即可。”

应斜寒点头:“也好,如将军所愿。”

他们一人一句,安王一直没有插嘴的机会——他倒是想跟傅沉欢说点什么,但又实在不知如何说,北疆那么大的阵仗,他初闻生气,但现在,还是很怕傅沉欢一个不高兴立刻反了的,那可真是措手不及了。

想来想去,安王道:“沉欢啊,看你恢复的不错,幸亏有诺诺一直送药照顾你……”

“并无此事。”

傅沉欢打断他,“臣在这里从未见过小郡主,事关女儿家清誉,王爷慎言。”

黎诺眨眨眼,仰头看向傅沉欢。

安王噎了一噎:“怎么会呢?诺诺,昨日你母亲问你时,你不是承认了?”

黎诺:“我……”

“那就请王爷彻查王妃是否咄咄逼人,捏造是非。不过,方才小郡主救臣一命,确是恩人,臣会记着。”傅沉欢慢慢走上前,他步履从容,但轻铁与地面摩擦还是发出了一点金属响动。

立于安王身侧时,傅沉欢压低声音,“但此恩情并非记在安王府头上。王爷,好自为之。”

……

晚上黎诺回到自己房间沐浴后,躺在床上认真思考。

白天傅沉欢走时,她在身后劝他不要骑马,免得伤上加伤,但他却没理会。

仿佛就像他说的,这些日子他从未见过她,她的关心他也置若罔闻。

可傅沉欢绕了这么大的一圈——保住她的清名,让安王夫妇没有责备她的理由;又将她认作恩人,只要忌惮他的,便没人敢来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