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原着中他也是自己不声不响寻了办法站起来的,但是这……这才几天。
他也太不顾惜自己身体了啊。
受了这样的伤,即便在床上躺几个月都不为过,他是怎么做到从那小院走到祠堂来的?还有,他来这里——是因为得知她在祠堂罚跪么?
黎诺拧着眉,忽然一下回过神来,顾不得考虑那么多,连忙将身下的蒲团随便丢出去几个,迅速地一一摆齐。
然后怎么办?——她的计划中没有这场戏。
她心中打鼓:自己随机应变能力不算差,但并不擅长细水长流。每次和傅沉欢长时间相处,她都会事先做好准备——到底是该双目含情的望着他,还是低头含羞带怯;是该小声轻语,还是要急切心疼。
这里边的细节,她总会认真揣摩一遍,再去实施。
现在这该怎么演……没有仔细推敲,没有精心设计,她演砸了、演过了怎么办?
但此刻情况也不允许迟疑,傅沉欢拖着病躯深夜过来看望自己,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机会,务必要小心谨慎地利用好。
黎诺心念电转,千头万绪堆在脑中草草成型,她站起来,深吸一口气跑去拉开门,“沉欢哥哥你……”
她一脸不可置信,仰头望着面前高大挺拔的男子,“你的腿怎么——”
傅沉欢明白她的惊诧,温声解释,“我戴了义肢。”
他不动声色地细细打量她:她脸上没有伤痕,动作举止看上去并不滞缓,那些人应当没有下狠手,大抵只有些轻微伤。
还好。
幸好。
悬了一路的心,总算稍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