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甲记得娄五提前交代的话, 提高嗓门冷笑两声, 确保在场的人都能听见他的声音。
“随便你怎么抹黑,谁不知道我们营地的成员天天吃香喝辣, 现在名额紧张, 你们为了挤进来就想骗别人走, 当别人是傻子吗?”
那两人没想到非甲会这么说,一时词穷。
说他们根本不稀罕吧,那为什么赖在这里不走?说稀罕,那不就等于承认了?
涉及自身利益,流民们格外敏感, 闻言忽然琢磨过味儿来, 纷纷骂骂咧咧。
“我记得这男的,他没事就跟我说五星营地坏话,还说旁边的系统营地更正规, 那位罗营长和徐副营长人更好,我都差点信了,真阴险!”
“他也跟我说了,我还帮娄营长他们辩解几句,原来他怀着这么恶毒的心思,这种人太恶心了。”
利用舆论的人惨遭舆论反噬,两个挑事的男幸存者被骂得狗血淋头。
娄五来的路上找不认识她的流民了解过情况,明知道这俩人是更远一处三级营地派来搅浑水的,故意提到罗昱的营地试图引发鹬蚌相争,但她偏不说穿。
营地和营地之间的资源矛盾,真摆在明面上,普通流民谁在乎?
他们在乎的只有自身的利益,谁敢伸手抢“本属于他们”的机会,谁就是他们的敌人。
这么一来,哪怕非甲等人公然以多欺少,剩余流民不仅没因为兔死狐悲而生出抵触的情绪,反而觉得五星营地办事公正牢靠,值得信任。
为了好好表现,等待加入营地的名额,流民们不仅争抢着打扫附近的卫生,帮忙维持治安,再排队领取救济时互相谦让不说,还主动让未成年站在最前头。
论,如何让一群自私懒惰的闲散人员突然变得热情又勤劳?
乔景荣叹为观止。
他无比确信,这时候谁要还敢再说营地一句坏话,保准会被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