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个病人直接被护士带走了,常平才对白秋叶说:“你刚才和他说话的时候,是不是觉得他很正常?”
白秋叶说:“他的确比这间屋子里的其他人更冷静。”
常平说:“他总是这样,每次在即将可以出院的时候,做一些让医生拒绝的行为。”
常平想了想说:“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我想想,我认识他以来的第四次。”
白秋叶问:“你呢,你又是为什么没办法出院?”
“因为我的家人不需要我,所以我没办法离开。”常平说,“换一句话讲,是他们将我困在了这里。”
电视机旁边的骚乱已经结束,几个护士将两个病人按在地上,重新给他们穿好了束缚带。
他们也被迫提前结束了来之不易的放松,被医用移动担架推回了病房。
但是他们的离开并没有让活动室恢复平静。
活动室中有一种隐隐约约的躁动,让病人们开始不安和兴奋。
他们在玩耍的过程中,总会不动声色的抬头,偷偷打量着护士们的神情。
似乎在观察什么时候护士会放松警惕,不再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他们身上。
护士们似乎已经习惯了刚才这样的情况,见剩下的病人们没有闹腾,便开始聚在一起聊天,或者低头玩手机。
而和白秋叶一起进来的玩家们,比起nc护士要警惕了许多。
生怕自己管理的病人和那两个病人一样发起疯来。
他们现在看出来这项工作的难点在于,病人随时都可能发疯。
如果控制不了病人,不能让病人继续待在活动室,那么他们就没办法完成让病人在活动区放风两个小时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