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可能会找你借笔做摘抄。”护士说,“总之,不要借给他们任何锐利的东西。”

白秋叶点了点头。

那个护士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白秋叶则回到了书架旁边。

常平问她:“刘护士刚才是不是不希望你借给我们笔?”

白秋叶说:“对。”

常平说:“你放心,我不会找你借这种东西让你为难的。”

白秋叶歪了歪脑袋说:“你很会体贴他人。”

常平的嘴角上翘:“很多人都这么夸奖我。”

白秋叶问:“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治疗的?”

常平想了想说:“我在这里已经五年了。”

白秋叶有些诧异,能在精神病院呆上五年的人,就算不是疯子,也会变成疯子。

白秋叶问:“你是怎么被送进来的?”

常平说:“是我的家人,他们觉得我似乎需要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重新塑造我的思想。”

白秋叶说:“五年的时间,会让你觉得很痛苦吗?”

“我从来不觉得我在这里是为了接受治疗。”常平说,“我把这段经历当成了人生中一个必经的试炼。拥有着这样的想法,我就不会感受到痛苦。”

“你的心态比很多人都要豁达。”白秋叶说,“怪不得他说你是个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