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最重要的是,死者用来上吊的那根绳子。”王雍简说,“死者就是因为它而死,在他死后,那根绳子一定也是煞气最重的。”

女人闻言,依然死鸭子嘴硬。

“是又如何?”她说,“我把那根绳子留下来只是为了纪念我的老公。”

“既然你这么宝贵这根绳子,为什么要让一个外人用它去穿鱼。”白秋叶说,“你的真实想法,其实是想将这根没有送走的绳子,转嫁给其他人对吧?”

女人脸色煞白,随后低声笑了两声:“居然被你们完全猜中了。”

“然后呢,你们想找我索命吗?”那女人说,“你们要是杀了我,今天晚上要送的,可不止两颗肉粽了。”

屈忆寒不解地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完全可以当初就把那根绳子送走,何必转嫁给别人,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那女人说:“我当初何尝没有把它送走……可是,我送不走啊!!”

“你们知道我这几个月来,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女人显得有些歇斯底里,“那个晚上我明明把吴冬所有的东西,都送去做了法事,但是……”

她像是陷入了恐惧的回忆中:“结果那天晚上,我迷迷糊糊之间,突然看见一个人挂在我的床头。”

“我当时真的吓坏了,但身体完全不能动,挣扎了很久才恢复了知觉。”女人说,“我点了灯一看,原来卧室的横梁上面竟然挂了一条绳子。”

“那条绳子挂的位置,就是吴冬掉死的地方。”女人的声音微颤,这个故事让周围的风变得阴森,“而那条绳子,就是吴冬用来上吊的绳子。”

司徒獠问:“送煞的时候没有送走吗?”

女人摇了摇头说:“我怎么会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要是知道了我就不会这么走投无路了。”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把绳子拿到海边烧掉,但是当天晚上,我又一次看到了我老公挂在那根绳子上。”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房梁上挂着的又是那条绳子,那条明明已经被我烧掉的绳子。”

“总之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这样的事情重复发生着。”女人的眼中浮现出血丝,“我真的再也受不了了,所以昨天那两个人到我家里来的时候,我才让他们去拿那条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