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新娘轻飘飘的,只有身上衣服的重量,本身就是个用竹条和纸扎成的中空物。

刚才打翻了酒杯的吴光宗,看见纸新娘不再动弹,终于缓过劲来。

他说:“快,把人带走。”

大婶擦了擦鬓角的冷汗说:“对拜完毕,新郎官,可以把新娘背上,进洞房了。”

王雍简硬着头皮将纸新娘背在自己身上,从屋子里走出来。

外边因为喝酒喧哗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除了唢呐响亮的演奏以外,吴家门口一百多号人,此刻竟然鸦雀无声。

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大婶对着白秋叶这桌说,“夫家的朋友,赶紧陪着新郎官进洞房啊,越热闹才越吉利。”

她说完又看向了娘家那一桌。

白秋叶他们隔壁桌的人早就已经被知会过,齐齐站起来,走到王雍简到身后。

白秋叶注意到他们每个人的袖子上面都贴了一张辟邪的符。

司徒獠放下酒杯说:“走吧。”

他们也站起来,跟这些人一起,簇拥着王雍简和纸新娘,一起进了旁边那栋楼里。

上到二楼之后,王雍简将纸新娘背进了新房。

新房是白秋叶布置的,一眼看过去红色床套、红色被褥、红枕头、红色门帘,一片血红。

吴家的亲戚站在门口,没有一个人敢踏进房间。

“姑爷刚才在礼堂上就忙不跌的揭了若男的盖头,实在有些冒失了。”大婶开□□跃气氛,“你要是想揭盖头,现在可以正式揭了。”